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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橙的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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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五行师也不是好对付的,嘿嘿,我马上点齐兵马。

    ” 肖鹏程虽然说五行师不好对付,却没半点惧意。

     姜哲翰向肖鹏程行了一礼,打马回营。

     一到营中,正好看见一些士兵正拉着一辆大车过来,车上装着许多黑黑臭臭的东西,他叫住一个车边的士兵道: “这是什么?” 那士兵也认得姜哲翰,答道: “禀姜参谋,这是猛火油,李将军命我们装进水龙车里。

    ” 猛火油!姜哲翰心中又一震,一瞬间,他明白李墨之的用意了。

     猛火油是和沥青生在一处的一种黑油,可以燃烧,只是浓烟极大,而且出产极少,因此也没有太大的用途。

     当初姜哲翰向李墨之献计制造飞艇,是因为发现某个山沟里有一个沥青潭,只是没想到猛火油一样可用。

     李墨之将猛火油装在水龙车里,那定是想要火攻。

     水龙车乃辎重营必备之物,是用来灭火的,平时也可以储存食水,李墨之将水龙车全部调用,看来真的是孤注一掷,要一举定胜负了。

     姜哲翰可以想象得到,猛火油一旦点着后,水龙车变火龙车,将会喷出一道十余丈长的火舌开路。

     怪不得李墨之说不会有混战啊。

     姜哲翰几乎可以看到五行师的士兵在火舌下挣扎的样子,这也许是一条好计,可是,这样的计策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他茫然地望向天空,天色近暮,夕阳在山,殷红如血,映得念卡关两边的两座高山也似在燃烧。

     任朝翼因为受肖鹏程特别关照,有一间小帐单独休养。

     他躺在床上看看书,倒也得其所哉,正翻着那本兵法,帐帘忽地被挑开,姜哲翰走了进来,他笑道: “哲翰,你也要来陪我么?” 姜哲翰受的伤算是不轻不重,原本要休养的话也是可以的,他坐到任朝翼身边,问道: “朝翼,你的伤好点了么?” “哪有这么快,我不像你,结实得和野猪一样。

    ” 姜哲翰只是勉强笑了笑,任朝翼见他面色有异,问道: “出什么事了?” 姜哲翰想了想: “朝翼,伯父当年领兵,对付敌人是不是不择手段?” “当然是,我父亲说,战场上你不杀人,便是别人杀你,要取胜,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 姜哲翰一阵哑然,他垂下头,自语似地道: “这道理我也懂。

    可是,杀那么多人,究竟有什么意义?” 任朝翼被他一下问住了,干笑了两下: “这你倒问住我了,我也没想过。

    ” 姜哲翰伸出手来,这几日接连几番恶战,掌心一下磨起了一些老茧,他轻声道: “朝翼,来时我还想着在军中建功立业,那时只知道为将者当体恤士兵,同甘共苦,对敌则要毫不留情,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战争没有意义。

    我也杀了不少人了,看着那些人在我刀枪下送命,我就想,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非死不可,难道就不能不杀人么?” 这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在李墨之跟前自不敢说,只有在任朝翼面前才说出来。

     任朝翼大吃一惊,他一向觉得姜哲翰坚强如铁,却不知他心中原来如此痛苦,他伸手拍了拍姜哲翰的肩头: “有句话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该听说过吧?这些头痛的事让该想的人去头痛吧,我们都是军人,只消按令行事便是了。

    ” 嘴上这般说,任朝翼心中却暗自寻思: “父亲说过,想得多,痛苦也多,果然不错。

    ” 念卡关之内,带队刺杀李墨之的军官正在汇报。

     “失败了?” 诗翰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颓唐。

     此次出击,实是双管齐下,她原本也没觉得两组人马都会成功,但总觉得那一支奇兵刺杀,把握甚大。

     “李墨之自以为得计,故意将空门让给我军,这次将计就计,本可让他自吞苦果,没想到刺杀一无所获,反倒是原先认为无法成功的偷袭辎重之举,意外成功了一小半。

    ” “错了,错了!” 诗翰心中暗自悔恨。

     如果这次能将大同军的粮草辎重尽数烧毁,那他们不战自乱,此战己方将大获全胜,可是她却高估了敌人的反应,总以为大同军定会全力守护辎重,而忽视了李墨之遇刺一事。

     诗翰心里清楚,大同军接下来一定会发动攻城战,而秋季已临,敌方定要在冬季以前结束战争,接下来的战役一定会惨烈到极点。

     想到这里,诗翰心头象针扎一般疼痛。

     她自幼生长在军中,恶战也见得多了,亲眼看到许多熟识的长辈战死沙场,也更知道战争的可怖。

     不战而屈人之兵,诗翰有些茫然地看着天空,想起了当年翰帅对她说过的这句话。

     兵家至高境界,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她努力往这方面做,敌人显然也想做到这一点,可是,双方都失败了。

     现在,正面一战已不可避免,即使这一次能击退敌人,大同军绝不会罢休,马上又会有援军到来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远走高飞,另谋出路吧? 可是她知道,这个建议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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