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江退无可退,双臂一提,两股蛛丝激喷而出,刺入衙差的脸中,程小江双手一圈一带,将两人摔倒在地。
阿古拉怒喝一声,拔刀就砍:
“臭小子,好大胆子!”
程小江左手喷射蛛丝,夺过大刀,右手以蛛丝缠住阿古拉双腿,用力一提,阿古拉向后一仰,倒翻入棺材之中。
程小江用枪抵住阿古拉的额头,笑道:
“反正棺材是平大人送的,就赏给你用了。
”
阿古拉脸色煞白,感受着眉心冰冷的枪口,声音颤抖,全然没了底气,强作镇定道:
“你……你是赤炎蛛?你,你敢?”
“杀你一个小小的捕头,有何不敢?”
程小江哈哈大笑,说着向下压枪,一道红光闪现,砰地一声,众衙差惊得目瞪口呆,但见阿古拉双腿之间血流不止,昏死过去。
姜承趁机喷出蛛丝,荡出窗户,晃上大街,落在街角,转身走出,混入熙熙攘攘的人流。
行不多远,姜承回到落脚的客栈,进入房间的时候,苏易烟正饶有兴致地剪着茶饼,茶叶飘飘洒洒,落入下面的紫砂壶中。
看见姜小橙,苏易烟起身:
“姜大哥,看来凶手并非泛泛之辈,居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你的意图,我们真的能够和星陨谷抗衡吗?”
姜承点点头:
“马七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能够从他眼前盗走尸体,自然要有些手段。
我本以为凶手是参水猿的手下,还怀疑过阿古拉,但和他交手之手,我不禁怀疑,洪石是参水猿本人杀害的。
”
苏易烟说道:
“阿古拉本是黑山上的恶霸,平青云担任赤北决曹时,提出以暴制暴之法,举荐阿古拉担任捕头,被时任赤北城主的阿拉坦仓采纳。
阿古拉走马上任后,赤北城果然太平了许多。
”
听闻如此荒唐的办法,姜小橙笑道:
“平青云真是个人才,身为南朝人,能够得到阿卑权贵的赏识,阿拉坦仓升职之时,还特意钦点他接任赤北城主一位。
”
苏易烟问道:“姜大哥,你认为找出秘密的关键,是那页被撕毁的记录?”
姜承道:“不错,晚上我再潜入官衙,查一查以往的案卷,看看那个时间段到底发生了什么凶案,试试能不能发现疑点。
”
姜承把茶杯放在说上,将苏易烟搂入怀里。
时近午夜,姜承穿上机甲,裹上黑袍,拿着九黎枪刀,离开客栈。
夜风徐徐,吹在脸上,令人十分舒爽。
来到官衙外,姜承逾墙而入,守夜的衙差迷迷糊糊,姜承不费吹灰之力地潜入了存放案卷的库房,三下两下打开房门,侧身进入,轻轻闩上房门。
屋内漆黑一片,姜承点亮灯火,又用罩子遮住过余的亮光,昏暗中,一排排架子上面,摆满了一叠又一叠的案卷。
姜承按照时间排序,很快找出了那段时间的案卷。
洪石身前是个仵作,忽略掉没有人命发生的案件,姜小橙很快便锁定了那段时间的唯一一起命案,黑山血案。
清明时节,钟灵山庄庄主钟行善应好友阿拉坦仓之邀,到黑山踏青春游,同行的共计九人。
钟家五口,分别是钟行善、钟夫人、钟公子、钟小姐,以及钟行善的宠妾夏竹。
在山中,一行人突遭山匪袭击,钟夫人和一双儿女当场丧命,钟行善被强盗掳走,勒索赎金三万两。
后来,夏竹如数交清赎金,钟行善得以生还,但在被山匪折磨之时,毁了容貌。
程小江翻到案卷的最后一页,附有洪石填写的尸格和证词。
将案卷放回原处,程小江返回客栈。
与静心静心等候的苏易烟分析案情,捕捉到两个疑点:
钟行善是当地首富,阿拉坦仓时任赤北太守,只有洪石身份卑微,他人缘再好,口碑再佳,终究改变不了贱民这一事实,那么钟、高两家游春,为何会带上他?
此外,山匪的目的是绑架钟行善勒索赎金,为何一出现就杀了安夫人及其子女?万一小妾夏竹对钟行善不忠,山匪岂不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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