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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事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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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妹妹吧,她还得细细调养一阵。

    ” 尤弈棋道: “那黑衣人到底从宝音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这事怎么又扯上了她?” 木仁也不解摇头: “恐怕只有等芙蓉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 两个人的目光一齐落在榻上的宝音身上。

     宝音一动不动地躺着,面色依然很苍白,所有的线索都在她身上,所有的秘密都等着她来解开,可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宝音还没有醒。

     二天,木仁和尤弈棋不得不在老头家住下了。

     尤弈棋的二爷姓金名水,医术之高,闻名百里。

    不过这个山下小镇的所有人都亲切地叫他老头,没人称呼他金大夫。

    老头替这小镇上的人治病抓药,有时收一点诊金,有时则什么也不收。

    一年四季,他家门口总会时不时出现一些瓜果蔬菜,柴火粮食,有时还会有一些草药。

    每次当他看见这些东西时,总会笑得连眼睛都瞧不见了。

     木仁偷偷问过尤弈棋: “你二爷的医术如此惊人,为什么肯呆在这乡下地方?“ 尤弈棋看着在院子里翻捡草药的二爷笑了: “老头喜欢这里,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 第四天,木仁回了趟县里,入夜时带回个消息: “城主已下令停止追查凶手” 尤弈棋摇摇头: “有人在向官府施压。

    ” 木仁叹了口气: “看来此事与山庄中人一定有莫大的关系,以山庄的势力,城主大概是扛不住……” “老头,老头。

    ” 说话间,门外有人高声叫着走了进来。

     来人口口声声叫火土老头,其实他的年岁也已不轻,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脸饱经沧桑的皱纹,面相倒很慈祥,只是脸上有一道极长的伤疤,从头顶一直蜿蜒到下颔,使他看起来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火土迎出来: “吴老头,你叫什么叫?” 吴老头走过去拉住他: “走走走,上我家去。

    我那侄儿的病又犯了。

    ” “不去!你侄儿关我什么事。

    ” 火土犯了倔脾气,竟攀住院中一棵树不肯走。

     吴老头陪着笑: “好好,不关你的事。

    不过,我昨儿可得了瓶好酒,陈年花雕,来不来?” 火土嘿嘿一笑: “来,我拿了药箱子就来。

    ” 两个老头说说笑笑地走了,留下木仁和尤弈棋大眼瞪小眼,半天作声不得。

     这会大雪已经停了,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冰雨,尤弈棋去灶下看着给宝音煨的鸡汤,木仁则回屋去守着妹妹。

     昏黄的灯光下,宝音苍白的脸有些看不真切,木仁不禁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一阵风吹起门帘,油灯熄了。

     木仁一抬头,赫然发现窗外竟站着一个人,那人一手提着盏油灯,一手打着把伞,窗纸上清清楚楚地映出他的轮廓。

     木仁倏地跳出屋外,黑衣人,又是那个黑衣人,只是他这次没有蒙面。

     木仁觉得手心湿了,不知道是雨还是汗,他摸出铁尺,目不转睛地紧盯着黑衣人。

     黑衣人同样审视着木仁,灯光下映出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不带一丝喜怒。

     这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谁也没有动。

     雨水在屋顶青瓦上慢慢聚拢,顺着檐沟“滴滴答答”。

     “你是谁?” 木仁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涩,不知道尤弈棋能不能听见。

     黑衣人微微一笑,将油灯放在湿漉漉的地上,再将伞罩在油灯上。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气定神闲的自信,木仁一时竟没有动手。

     雨丝飘落在这二人的头上、身上。

     “我叫左二郎” 黑衣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嗓音低沉,暗蕴着深厚的内力。

     木仁心头掠过一丝疑惑,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可是这张脸却从来没有见过。

     “小凤、老李、熊大嫂都是你杀的吗?” 木仁忿忿地问道。

     木仁的问话换来了叶二郎一脸的冷笑,他点点头: “杀他们对我而言其实是一种侮辱,我不喜欢杀这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 “慕容夫人十方筠也是你杀的吗?” 尤弈棋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屋外,一字一顿地问。

     听到“十方筠”三个字,左二郎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剑,他的脸甚至因用力过度都有些扭曲了。

     “她、不、是。

    ” 叶二郎也一字一顿地挤出这三个字,只听“呛啷”,剑已出鞘,他腾空而起,在空中挽出一朵剑花,剑光闪动,分刺向木仁的喉头、胸膛、大腿。

     木仁铁尺一划,连退两步,化解了此招。

     尤弈棋的软剑也已跟上,削向左二郎的脚踝。

     左二郎长啸一声,剑尖一点软剑,翻身后跃,落在地上。

     “是你!” 木仁脑海中灵光一闪,失声叫道: “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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