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异瞧着窗外,迟迟不语。
食不果腹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词,放在一个公主身上,着实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了。
郑婉见完颜异不言,索性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这份很有亲密性的动作,郑婉做来却很自然,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僵硬,以至于让人觉得,两人现下本来就是能做出这种举动的关系。
完颜异身形很舒展,肩宽腿长,两人的身姿差异其实有种严丝合缝地契合。
郑婉虽双腿离地,却能坐得很稳。
完颜异也自然抬手,轻轻搁在她腰间,将她的身子扶稳了些。
他不是什么沽名钓誉的圣人君子,也不觉此举有什么不妥之处,本就是他与郑婉定下的交易,权色相持,他自觉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又何必装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
郑婉挑眉,“少主在好奇吗?”她凑得很近,毛茸茸的领子掠过肌肤,有种深深浅浅的痒,“我的身世。
”
“自是有的,”完颜异不否认自己方才的停顿,颔首,简单定性道:“不过还不及值得做交易的程度。
”
“无妨,”本就是郑婉意料之中的事,她也答得平和。
她目光下移,落到青年因饮过茶微微湿润的唇上,缓缓凑近。
咫尺之遥,青年修长漂亮的手忽然合拢在她脖侧,止住了她的动作。
“窗户,可要关上?”
郑婉看向身侧的窗扇。
雪一直没有停,像是给眼前的世界遮上了一层半透的帘幕。
虽是初见,她其实喜欢下雪的感觉。
“不必,”她摇首,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笑道:“我喜欢。
”
完颜异挑眉,索性由着她去了。
总归府里人不多,也都会瞧眼色。
人之常情,他不觉什么。
浅尝辄止的试探分开。
郑婉抬眸,完颜异神色如常。
她心觉方才的姿势有些难受,于是坐正了身子,一只手勾在他脖后,将青年不大客气地往下一拉,再一次迎唇上去。
她本性并非委曲求全的人,却也不是不能忍让,但不知是何缘由,每每在完颜异面前,她总下意识暴露自己最真实的面目。
来前凉前,南宋在床笫之事上着意教过她许多。
只是道理与实操,总有些错节。
她虽不是未经男女之事的人,但从前种种,大多也是顺着可汗的心思,并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