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不一般呐。
”
“我家主子?谁说的?”朱嬴提高声音。
光头悻悻地摸摸鼻子:“债主也是主子嘛。
”
“欠钱的才是大爷。
”旁边的兄弟说。
她坐到丹砂那一桌,他正在看译文,朱嬴说:“行啦,不用防着我,你才教我几个字,给我看也看不懂。
”
“我教你?”他微微蹙眉,露出狐疑之色,哪怕他是老师,也会挑一下学生吧?这么野性难驯的……
朱嬴气极反笑,之前他是太会伪装,还是鬼上身了,失忆前后判若两人。
他还不如学士呢,毕竟学士表里如一讨厌自己,不像他,表里不一!
再往前行,波涛汹涌的大河拦路,泥沙俱下,水面宽阔,无船无桥。
丹砂说:“附近有座城,应该有人知道过河的法子。
”
众人沿着河流前进,望见破破烂烂城墙和稀稀拉拉人影,不由得有点失望。
走近一看,连守城的士兵都衣着破旧,疲惫不堪。
一路看去,房舍倾颓,十室九空,难寻旅店,丹砂说:“可以去寺庙落脚。
”
大伙儿问路,听到果愿寺的盛名,慕名而去。
穿行破败的巷子,朱嬴闻到浓香,望着周遭瓦砾和乞丐,不禁胸中烦恶。
走到巷口,赫然是平直大道,金砖铺地,金晃晃的屋顶如火烧云般耀眼,朱嬴越看越扎眼,真是猪窝里长牡丹花,越看越奇葩。
有个小乞丐讨到饼子,狼吞虎咽,边走边吃,踩到了一个和尚,和尚打了乞儿一拳,那孩子管不上疼痛,蹲下去拣饼,和尚旋即踢了他一脚,这孩子瘦瘦小小,经不住这一下,在地上一滚。
丹砂弯腰去扶孩子,又替他捡起饼子,拍了灰还他,恶僧举起拳头,吆喝:“多事!”
朱嬴猝然捶了他的手肘一记,他松开拳头,又麻又痛,嚷叫:“哎哟,疼!”
她用刀鞘抽打他的后背,笑嘻嘻说:“这才叫疼呢。
”
“和尚慈悲为怀,怎么和客人计较起来了?”有人开口解围。
朱嬴一行人见着是个戎装女子说话,二十上下的年纪,衣着半旧,也掩饰不住英姿。
和尚不尴不尬,灰溜溜走了。
女子笑说:“我是守城将军的部下,名字叫做旃檀,几位客人要是不嫌弃,可以去寒舍投宿。
”
旃檀带着大伙儿回家。
来到厅堂,她和一位朴素的长者行礼,称其为母亲。
长者自称是守城的将军,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