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拿出手绢擦了下他嘴角和额头的血迹,借着接触的动作,用点穴之法替他暂时止了血。
只是对方伤得zwnj太重,柔软的手绢沾上去,周驸马都疼得嘶了一zwnj声。
裴凉温声道:“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先休息片刻吧。
”
二皇女见那对狗男女举止亲密,旁若无人,一zwnj时间被当众羞辱的愤怒甚至压过了老大突然出现的惊悚。
她脸色扭曲,笑得zwnj难看道:“让皇姐见zwnj笑了,驸马冒冒失失打翻了博古架,自己还被压在了下面,造成重伤。
”
“我正欲拉他出来,不料皇姐就来了,我这边不方便,便不招待皇姐了。
”
这是要强行逐客挽尊了。
裴凉站起来,转身对上二皇女。
脸上的面无表情,这让二皇女有些忐忑,心里又多少抱着侥幸。
老大最近发疯,但她又不是真的疯子,此时她对上了先落山自顾不暇,应该不会蠢到节外生zwnj枝吧?
才这么说服自己,就听老大开口,嘴里直接吐出了两个清晰的字――
“废物!”
二皇女瞳孔一zwnj缩,一zwnj贯不敢正面撞上太过耀眼的老大的她,一zwnj瞬间猛然泄露了杀意。
却见对方讥诮一笑,用看小丑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废物。
”
二皇女忍了又忍,几乎是咬着牙齿磨出来的话:“皇姐,你别太过分。
别以为做妹妹的一zwnj再忍让――”
“没让你忍让啊。
”裴凉扯了扯自己的朝服,冲二皇女道:“我需要废物忍让吗?”
“裴凉!”二皇女大声道:“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皇女,而我,是一国亲王。
”
“尊卑有别,便是闹到母皇――”
话没说完,二皇女直接飞了出去,撞翻了好几个摆架,但裴凉控制着力道,没让她飞得zwnj太远。
燕皇夫以及二皇女殿中的人一进来,就看到这副场面。
二皇女的人连忙做好防御架势:“凉王殿下,若您在这里对我们殿下无礼,休怪我等zwnj以下犯上。
”
但燕皇夫一进来,看到周驸马这样子,眉头便紧锁。
他最是鄙视这等zwnj打相公的无用女人。
以前虽知道二皇女那套温婉柔和全是假象,却也料不到此人竟是如此卑劣。
于是燕皇夫的人立马拔刀对准二皇女殿中的人。
他冷笑一zwnj声道:“按理说,幽王殿下亲王之尊,房内之事不该本君指手画脚。
”
“可你们既还未搬离皇宫,那便得zwnj守宫中的规矩。
”
“本君竟不知,在我治下,亲王王夫竟被人殴打致重伤还无人问询,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如此猖狂。
”
燕皇夫的人牵制着二皇女的人,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凉王却仿佛并不为现在的形势所动。
她信步走到幽王面前,用脚踹了踹她:“不会这样就死了吧?废物果真是废物。
”
原本疼得满脸扭曲的二皇女抬起头来,众人只见她满脸都是血,显然大皇女下手是不轻的。
二皇女怒目而视道:“护卫,死了吗?快把她赶出去啊――”
话说到一半,手被凉王踩住碾了碾。
凉王笑着开zwnj口道:“自家姐妹,关起门来打打闹闹,与外人何干?说破天都是这个理,你说对吧?”
二皇女觉得zwnj自己手指断了,她本就有腿疾,对骨头的伤很是敏感。
声音都变形了:“你放屁,快却通报母皇,我要告诉母皇。
”
这个倒是没有人阻止,裴凉的人和燕皇夫的人都没有拦。
二皇女见状松了口气,还以为母皇至少能震慑住这两个人。
却听到老大说了句毛骨悚然的话。
她说:“母皇这个时间应该在用膳,只要不是天塌下来,都得用膳喝完药再听汇报。
”
“假设母皇得zwnj知此事便派人过来,种种耽搁加上脚程,大概不会少于半个时辰吧?”
她脸上的笑意看着竟多了几丝诡异:“二妹,我们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
然后接下来,二皇女迎接的便是凉王单方面的殴打。
裴凉对人体的了解是何等zwnj的登峰造极?对二皇女的打击是除了开zwnj头那一下之外,视觉上的效果都平平无奇。
可就是听到二皇女生不如zwnj死的惨叫一声接一zwnj声的传出来。
凉王悠悠道:“叫这么大声干嘛?你还是不是女人?”
“方才妹夫一zwnj个弱男子,都忍住疼痛一zwnj声不吭,你身为女子,还从小习武,却做这番丢脸行径,你行zwnj不行zwnj啊?”
“哦忘了,你是个废物,我的错,不该对废物要求太高的。
”
“起来了,你装死吓唬皇姐做什么
?自家亲姐妹的,打打闹闹而已,难不成还真的做出一副多不得zwnj了的姿态讹我不成?”
“传出去你的名声好听吗?一zwnj个成年皇女,一zwnj国亲王,在家中还因犯错被亲姐殴打,说出去丢不丢人?”
“一zwnj天天的孩子造不出来,矫情戏倒是多,人家女子挨两下不痛不痒的事,为什么你就挺不过来?”
“还冲母皇诉苦,母皇缠绵病榻已经是不容易了,你但凡是有那么点孝心,也不会在此时给母皇添麻烦。
”
二皇女一边忍受着非人疼痛,她视线余光落在燕皇夫他们身上,就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无一zwnj不是看废物的匪夷所思。
人人脸上仿佛都写着――就这?
可在外看来老大点到为止的殴打,在她身上却是如同千刀万剐之刑。
二皇女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哪有亲王的尊荣体面
方才老大讽刺她的话,分明就是她讽刺过周驸马的。
而此时周驸马看着那个成亲数月以来,耀武扬威暴虐偏激,暴力的阴影在他眼中沉重如zwnj山的女人。
突然就觉得zwnj可笑。
可笑又滑稽。
虽早知此人本性不堪,可此时的丑态也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二皇女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哀求道:“皇姐,皇姐我错了。
”
“我今日只是跟王夫起了争执,一zwnj时犯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皇姐。
”
裴凉嗤笑道:“老二,其实阳光下挺好的。
”
“一zwnj开zwnj始可能有些刺眼,适应了就好。
”
二皇女一时间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恰好此时女帝那边的人过来了。
见zwnj到此处狼藉,二皇女整个人除了脸上那一拳,其实看着还好,反倒是周驸马,整个人狼狈不堪。
已经有太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