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杰的半笑渐渐扩展成了一个完整的笑颜。
“我再给我们做一剂安定圣水*。
”
“梅林。
”德拉科嘟囔着又坐了下来。
他再次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格兰杰的背影。
这女巫真是不一般。
德拉科通常觉得自己算是鹤立鸡群——倒不是说别人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就是要强一点,你懂的——更聪明、更矫健、更英俊、更敏锐、更富有。
但和格兰杰在一起时,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智商远远不够看。
而现在——现在他觉得自己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她——他高攀不起,真的。
他坐在那里,感觉到一种陌生的、奇怪的东西正在生根发芽——一种有压制力的东西。
它是如此的陌生,以至于他花了一些时间来定位它。
是谦卑。
自从1992年夏天以来,他就再也没有感到如此谦卑过了——他探入自己的记忆中搜寻起来——那是一年级的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一个麻瓜出身的家伙在霍格沃茨的每一门课上都是第一名,都在他之上。
好吧,历史再现。
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成长为一个在他心中他妈重要无比的人了。
而他是她的傲罗。
压在身上的责任的重量是他所没有经历过的重压。
她从一个恼人的杂务变成了——变成了这;变成了改变世界。
这个责任是如此沉重地压在他身上,以至于他几乎无法举起手来接受格兰杰递给他的新的一杯安定圣水*。
“给。
”格兰杰说,“治疗胡言乱语的良药。
”
“我想带几剂走,把它们带给某些尽会胡言乱语的家伙。
”
“谁?”
德拉科含糊地挥了挥手。
“朋友、家人、同事。
”
“难不成你周围全是白痴?”
“除了现在身边的这位吧。
”
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