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会对他关于沙发的建议提出异议。
当然,她也不会以,你知道的,分享她的床来还价。
顺便说一嘴,那张床绝对装得下两个人。
倒不是说德拉科就会接受。
他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
那样的话,如果有任何事情发生,他就会离她更近一些。
抛开这些没什么实际用途的想法,德拉科开始脱掉他的魁地奇装备,这让他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汗臭。
“我可以用你的淋浴吗?”
“呃——当然。
就在楼上。
”
格兰杰看着他挣扎于将他胸甲固定在位的皮质绳结。
“你当时正在打比赛吗?”
“是的。
而且是的,离飞贼只有一步之遥。
”
“我很抱歉。
”
德拉科,维持着自己漫不经心的英雄形象,耸了耸肩。
“还是抓坏蛋要更刺激一些。
”
他还在和腋下那条尴尬的绳结斗争,那绳结正以魔鬼般的变幻莫测逗弄着他。
当然了,他唯一一次有观众的时候,必然就是他唯一一次让汗水浸湿了它并让它自然风干,形成一个僵硬的、难搞的乱麻的那一次。
还有当然了,在他的一整个人生中,他从未在卸下自己的魁地奇装备上遇到过问题,直到这一刻——格兰杰正好在一旁得以见证他的无能的一刻。
“你需要帮助吗?”格兰杰问。
“我能行。
”
在他继续挣扎并毫·无·进·展的过程中,格兰杰一直看着他。
她坐了下来,双手叠在膝盖上,看着他费力挣扎。
“好吧。
”又过了一会儿,德拉科终于认命,所有的漫不经心都消失不见,“帮帮我。
但别剪,这可是狼皮。
”
“好吧。
”格兰杰说。
她的神色很严肃,但她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表明她正在努力不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