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变暗。
音乐安静了下来。
他们停止了动作,站在这个情人般的相拥中,呼吸着,眼神幽深,由于彼此而置身天堂,等待着。
“格兰杰,我——”
她抬起头来。
他一句话都不再说得出来。
他在坠落。
他不需要戒指来告诉他,她的心跳有多快。
他能感觉到它在他胸前砰砰作响。
他的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跳得太快了,快得作痛。
他被内啡肽和太多的好酒灌醉了,无法理智思考。
她的嘴唇微微分开了。
她看着他,好像她要吻他一样。
那是——不可能的。
它不可能发生。
现在她的手指放在了他的下巴上。
他向她弯下腰去;她指尖的拉力过于甜蜜了。
她的吻是一个轻柔的疑问。
而他的回答是把她紧紧拉到怀中。
当他回吻她时,她对着他的嘴唇轻轻叹息了一声。
终于。
他妈的终于。
他们的唇碰在了一起,有渴望,有过多的香槟,有“我讨厌它味道这么好”全部加起来的急切。
只是现在他尝到的不是迷情剂;不是那些芬芳的、捏造的气味——而是她。
是真实的她。
既然现在他已经尝过了货真价实的美味——他嘴唇上断断续续的呼吸,他衬衫上纠缠的手指——他意识到了香槟酒是一个多么低劣的仿制品。
迷情剂并不能够说出她嘴唇的柔软,她的轻颤,她钩住他衣领的手指;不能够描绘出这个美味的、脸色红润的、站不稳脚跟的、把微笑贴在他唇上的女巫。
她微微颤抖着,他也一样——这是肾上腺素、神经和克制共同构成的兴奋的混乱。
她拉开距离,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这种亲密的感觉使他的心陷入了新的狂热之中。
他的双臂环绕着她。
她的骨架很细,很精致,她美好地颤抖着。
“我的脑袋还是不太清醒。
”她说,声音低沉而沙哑,她的话拂过他的伤疤。
“我们——我们要不要说这都是酒的缘故?”德拉科半开玩笑地问。
“好。
”格兰杰松了一口气,“就这么说吧。
我们喝了——太多了。
”
“而这当然是任何——任何不明智的行为的罪魁祸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