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犯人还逍遥法外,可如果真的是这样,连我丈夫都对抗不了的势力,我们又怎么能与之抗衡呢?”
波本愣了一下,这话太深入了,这不可能是给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说的话,他小心试探:“您……知道我们……”
“我的保镖们非常专业,”岸谷惠淡淡地打断波本的话,意有所指,“更何况今天这么个特殊的日子。
能被放到我面前的,多少是上面非常信任的人,不是吗?”
“您的直觉很准。
”波本收起表演出来的笨拙,和这样聪明的长者对话,还是坦诚一点为好。
“不是直觉,”岸谷惠不再笑了,“是经验。
再让我猜猜,你不是警视厅的人。
”
“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很简单,因为……”岸谷顿了一下,扫了一眼门口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警视厅有问题,而正是这个问题,害死了我的丈夫。
”
波本怔在原地,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知道警局有问题,但他从不知道岸谷这件事和那个卧底有关,他本该知道的,他本该揪出这个人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就是他做卧底的意义。
但此时,这句话却是由岸谷夫人说给他这个公安听,他甚至不知道两者相关,这就简直像迎面扇他一巴掌一样。
而岸谷惠说完后就垂眸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佛像一样。
她此次不打算体贴地主动破冰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静静坐着。
岸谷惠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她似乎没有怪罪任何人,但波本还是察觉出了她话语中对所有人的怨怼,那是属于一位妻子,一位母亲对失去她丈夫的怨怼,那是隐忍已久的、克制却汹涌的怨怼。
此时波本才察觉到,岸谷惠的优雅和平静并非是对丈夫离世的释怀或不在意,她只是把那些痛苦深埋在心底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