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注意到她没看岸谷惠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面前的“酱油鱼片粥”。
“谢谢你的安慰,孩子,”岸谷惠看着她重复她的话,“该愧疚的另有其人。
那么你们这次来找我,是想知道什么呢?”
波本等着田纳西说话,却没听到动静,于是看向她,却见她给了个眼神示意让波本先问。
于是波本也没犹豫:“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被组织盯上?他做了什么需要组织大费周章牵扯到这么多人?朝仓光秀又为什么也被暗杀?他们到底触及到了怎样的利益?
“为什么?”岸谷惠喝了一口茶,“自从他死后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可能惹上什么人呢?以至于策划这么缜密一场谋杀?翻来覆去我只想到一件事,看到你我更加确定了这件事。
”
“我?”波本疑惑。
但岸谷惠好像没听到他的疑问,只是扫了一眼两人接着说:“我的丈夫曾有个弟弟,也是位警察,叫做岸谷佑实,十多年前被人杀害了,不,是被残忍地灭门了。
”
“凶手至今没有归案,警视厅也一直隐瞒这件事,甚至连报告都没有出具。
档案不是被封存就是被销毁,时至今日,这起恶性事件变成了仅在警视厅内部流传的‘谣言’,甚至少有人知道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了,甚至……甚至连我都快忘了那件事了。
”岸谷惠平静地讲述着一个并不平静的故事。
“但是,就在我丈夫死前,我曾在收拾书房时不小心看到了当年的卷宗。
那时我感到奇怪,我丈夫平时不会把和工作有关的文件带回家里,并且那份卷宗像是某人偷拍后打印出来的,有一些部分有明显的虚焦和过曝,不像是从正规渠道得来的,出于好奇,我看完了那份卷宗。
”
岸谷惠闭了闭眼,沉默了一下,然后放缓语速,像是在朗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