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也不太自然,想来是累着了。
她一边敲门,一边想着冰箱里还有条鱼,中午可以给姐姐煮来吃。
简愿在屋里闷闷应了一声,她便推门进去,遮光的窗帘还拉着,屋里晦暗不明,还有点空气循环不良的暖湿气味。
她叫人起床,老妈子一样报菜名,嘴上琐琐碎碎,叫人怀疑她不是年方十八,而是退休三年五十八。
往常简愿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掀开被子起来,忽视她的碎碎念自己去洗漱吃饭了。
可今日简愿还是恹恹躺在床上,只是用被角把头给蒙起来了,瞧着像是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简默心下一软,放下拉了一半的窗帘凑过去。
“姐姐,你没事吧?”她蹲在床边,摸了摸简愿额头,“这几天都不精神,是累着了吗,要不要请天假去医院看看?”
年轻女孩子的关切和她的掌心一样温温热热的,有妥帖和暖的力量。
难以想象,只是几个月前,简默还是阴湿的苔藓,墙角的蘑菇,雨中飘扬的白色塑料袋,如今蹲在床边,已经舒展的像是热水冲泡好的龙井茶。
虽然还是叫姐姐,简愿想,但简默已经完全不像她想要的那个简默了,她很难在这样的简默身上寄托对亡妹的想象。
她摇摇头起身道没事,如常吃点东西去上早九点的班,如常中午和陈诃去楼下小餐厅约饭,如常晚上和简默说今夜加班不归,然后转头和陈诃去开房。
成年人的爱情,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她每次和简默撒谎,陈诃都要笑话她不真诚,问她为什么约会这种事儿也要瞒着简默。
简愿只说是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也没必要,心里却清楚,她会含糊瞒着简默,并非是因为觉得妹妹是小孩子,恰恰相反,她觉得简默知道的太多了。
她没有简默那种特异的敏感,但她已经三十岁了,具备一个成年人对于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