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藏不住,只等你回头一应声,就把你吞吃下肚。
简默不应声,只要她是个聋子,她就不会中招。
低头从书桌上面取下来一个很漂亮的小盒子,那也是个木头盒子,料子跟当初送给简愿出嫁的木料差不多,仔细闻闻还能闻到香气。
盒子摆在书桌的第三层置物架上,旁边交错摆着十二只巴掌大的小拨浪鼓,二层也没放什么实用的东西,全都是颜妍搜罗过来的美丽废物。
只有最下面一层紧紧巴巴地放着她的半套书和一堆草稿纸,豁了口的玻璃杯子当做了笔筒,歪歪斜斜放着铅笔钢笔和尺子。
三层格子好似三层世界,每日就在简默的眼前上演科幻大戏北京折叠。
她把那张计划叠了叠放进盒子里,下面还有一张纸是当初颜妍签字画押的欠条。
她是很爱囤积这些琐碎之物的,即便这两张纸再过十年也比不上盛放它们的盒子值钱。
简默就是喜欢,千金难买这种过家家的乐趣。
“你又背着我干什么呢?三秒钟不盯着你,你就要搞幺蛾子。
”
颜妍耐心告罄,跳下床来抓她先行,简默先一步把盒子吧嗒一声扣上了,回过头一手反撑着桌面,一手去推她肩膀。
“你说陪我吃饭守岁看春晚,我给你机会不为难你,你非要逞能,那我就当真了。
”
这个距离近的能看到简默的毛孔,那是一张被冬日烘得很干燥的脸,略有的一分薄粉从肌肤很深的地方泛出来,像被十八层白纱裹住的干枯玫瑰,影影绰绰。
整张脸只有眼睛是格外水润的,也隐匿在半耷的眼睑下,被纤直的睫毛遮掩着,叫人想起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颜妍当时满脑子都是:这还用学什么欲擒故纵啊祖宗?
你天生就会的事儿,你学个锤子啊你学。
还非要跟着方隽那个脑子不知道有没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