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绛抬了抬眼,“醒酒了?”
蒲宁下意识道,“没有。
”
逢绛看着她,很轻地笑了一声,“蒲宁。
”
蒲宁抿唇看她。
这会儿四下无人,宿舍没开灯,只有阳台的灯光是亮着的,映亮了一小片地板,光影昏昧下,她声音轻缓,“为什么趁着我不在偷偷喝酒?”
蒲宁说,“我困了,我想睡觉。
”
逢绛直勾勾看她几秒,“好,那你睡。
”
说着,她从床边起身,打开门准备往外走,蒲宁忽然轻声问了句,“我和你什么关系?”
逢绛脚步顿住,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要替我挡酒,我想吃什么就能立刻给我买回来,让你讲睡前故事你就讲?”蒲宁看着她,声音很轻,在无人宿舍里又显得清晰,“逢绛,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照顾吗?”
逢绛笑了,“你见过我对别人这样吗?”
蒲宁点点头,“那为什么是我?”
逢绛蹙着眉尖,缓声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你住进了我家,我和爸爸还有奶奶让你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或许还有我帮你提高成绩这点儿小原因,所以才让你内心这么冷漠的一个人,这么照顾我,”蒲宁靠着床架子,歪着脑袋瞅着她,“照顾到,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就会义无反顾帮我挡酒的程度。
”
蒲宁意识清醒了大半,但残留的酒精让人兴奋而大胆,沉寂隐忍不发的内心沸腾着喧嚣,白天清醒时想说不敢说的话此刻发泄似的尽数吐露出来。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蒲宁这么想着,直了直身子,凑近几步走到她面前,眼睫微微抬起,“姐姐。
”
她琥珀色眼珠被酒意熏出点雾气,眼神朦胧,但直勾勾地瞅着她,吐字间还带着啤酒的甜气,“我现在喊你姐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