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几天,向美兰去工厂、去实验室,都没再见到老教授。
对方要么是在实验室不能打扰,要么就是出去了还没回来。
而其他的几个主管,也都不太顶用,她想要的资料,始终没有拿到。
对方像是故意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每天派一个小主管,给他们几份无关紧要的资料,但只要一问到紧要的事情,就立刻装糊涂。
时间长了,向美兰也觉得有些蹊跷。
到西宁的第5天早上,她从梦中惊醒,看了看时间,才不到3点。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工业园区附近,这里海拔3000米,失眠头痛是常有的事。
向美兰也曾向总部汇报过,想换到市区去,那里海拔低点。
这在她看来不过是件小事,但却没想到,被周妍音狠狠地批评了:“公司规定,住的地方离尽调企业,不能超过1公里。
遵守规定,是办事的首要原则。
况且,3个实习生都住了2周,怎么到你这里就娇气了?”
有时候向美兰会觉得,周妍音是不是因为何松石的关系,看她百般不顺眼,故意刁难她。
但又觉得,以周妍音的性格应该不至于,或者说,她应该不屑于和自己计较。
向美兰辗转难眠,就索性起了床,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荒野夜景。
天高夜深,远处的连绵山峦,藏在黑夜的阴影之中,如同熟睡中的巨兽,宁静逸远,又神秘莫测。
向美兰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她的微信置顶了两个人,一个是向奕,一个是何松石。
她想起,飞来西宁的那天晚上,拖着行李离开小区的时候,正好遇到何松石开车回来。
他送她去的机场,在路上,把自己的名字置顶了。
“沉的太下面,我怕你想找我的时候,翻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