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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果呢?明明跟她没有关系的事,为什么是她来承担后果。
田老师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门口拖,嘴里骂道:“你横什么横?不上课来这里发疯?你以为这事跟你没关系吗?我告诉你,你照样背处分!”
李雾山被他拖着,双脚在地上走得跌跌撞撞,却依然竖着满身的尖刺。
他迷惑地看着田老师,又转向王主任的方向,声音嘶哑:“我可以背处分,处罚我一个人就可以,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走的是她?”
没人能回答这个男孩的问题。
但李雾山有了自己的答案。
自责在那一刻将他包裹,从头到脚不留空隙。
他推开田老师,推开鲁蔓递过来的伞,身体撞向透明的褚宜的身体,最终奔向了雨中。
雨声淅沥,将人从梦中淋醒。
褚宜惊惶地睁眼,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灰蓝色的光,身边的晓瑄翻了个身,吧唧着嘴问她“下雨了?”,她“嗯”了一声,晓瑄便又翻了个身,陷入安眠,只留她清醒地睁着双眼,听窗外的雨声混着梦里的雨声,在昏暗的卧室内一点点消失,从混沌变得明晰。
首都的这场冬雨下得断断续续,连绵不断。
好几次以为它要停,却又在某个深夜或午后带来料峭的寒意。
电视里的气象专家分析,这是某种从海洋或者岛屿出发而来的寒流带来的非常规变化,原本该落在地上的雪,在半空中就化作水珠,最终成了雨。
天气最终转晴的时候,晓瑄在整理她的行李,将叠好的衣服、毛巾以及她的专属蚕丝枕套整整齐齐地放进大箱子。
三天前,贺正从澳洲回来,晓瑄出去和他见了一面,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后晓瑄就说她要搬回去了。
婚期依然推迟,不过这次是晓瑄提的,她对贺正说想暂时搁置婚礼计划,她要好好想想,贺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