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闭上了眼,等风过去才睁开眼睛,仰头看李雾山。
李雾山将脖子上的围巾拉得更紧了些。
粗针织成的一条墨绿色的围巾,有疏有密,一看便知是新手之作,很不像样子。
李雾山却喜欢得要命,天天戴着。
褚宜忍不住问:“你戴着不漏风吗?”
李雾山愣了一秒,随即说:“还好。
”
褚宜哭笑不得。
前不久她同事间突然兴起了针织,褚宜心血来潮也跟着学,买了工具兴致勃勃织起了围巾。
她的热情消退得很快,不到两周,毛线团就不知道滚到了家里的哪个角落,只留下两条勉强算成品的围巾。
卖相稍好的那条被她寄回家讨好老褚,剩下一条放在家里,被过来做饭的李雾山看到了,未经同意就套上了脖子。
“我觉得很好看,”李雾山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说,“可以送给我吗?”
“可以,只要你不戴出门……非要戴出门,别人问也别说是我织的。
”褚宜扶着额头说。
这甚至不能算一个礼物,但李雾山还是一副笑得很不值钱的样子。
随后的日子,他不仅戴出门了,还天天戴,好像这围巾才是他的本体,离开围巾三秒他就要被冷风偷袭致死。
“你别用这个了,我下次给你织条好的。
”褚宜软磨硬泡。
李雾山显然不吃这套:“等你织完了再说吧。
”
褚宜嘴上画着大饼,实际上根本不打算捡起这项她缺乏天赋的活动,李雾山便一直戴着这条围巾。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十分听褚宜的话,别人问起时,都没有将她供出来。
上了车,李雾山终于敞开了外套,将围巾卸下来。
褚宜无声地松了口气,很快接过他手里的围巾,说着:“我帮你拿。
”准备趁其不备扔到车后座去。
李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