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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摄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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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虑之远,实为古今罕有。

    及至先帝龙驭宾天,诸藩窥鼎,权臣怀异,甄氏临危秉政,乾纲独断,三日诛逆臣于宝观,震慑朝野。

     由是少帝践祚之时,海内晏然。

     于章慈临朝称制期间,东厂缇骑更为四出,官吏惕息,凡有违逆,动辄锁拿下狱。

    故而朝堂肃穆,法度森严,无人敢议天家事。

    当此之际,政令悉出仁寿,少帝垂拱,天下咸服太后威仪。

     殿内韶乐骤止,群臣噤若寒蝉。

    象牙笏板坠地,却无人敢拾。

     宋付意垂首掩去眼底讥诮。

     满朝文武、宗室亲贵,面对少帝这般明显放权之举,无一人敢有异议。

     随着韶乐再度响起,众人心境已然不同。

    群臣虽不敢明言,然观少帝年已十八仍受制于太后,平日既不临朝,亦不批阅奏章,今日更当众示弱,甘愿大权旁落,心中生出讥讽。

     顾显乘执杯轻晃,笑着对坐下门生道:“陛下孝心,着实令人敬佩。

    ” “老师明鉴,”宋付意低声道,“一个是恋母情,一个是夺权欲。

    ” 顾显乘闻言色变,急使眼色,佯作醉态:无事,且退罢。

     宋付意不再言语,目光垂落于足尖。

     酉初一刻,风雪渐歇。

     兰泽咳疾稍缓,见寿宴将毕,却未能寻得与姬绥相似之人——毕竟姬绥十二岁便就藩,她与姬绥年岁相差六载,如何能记得其形貌?纵是太庙大祭之时,宗室亲贵济济,亦无缘得见其中亲王的面容。

     宴间多饮了几杯,见席散在即,兰泽自觉先行告退亦无妨,这向章慈太后跪安,移驾侧殿休息。

     太医奉诏诊脉后,呈上祛风散寒之方。

    她服罢汤药,由宫人伺候卸去冠冕,甫一卧榻便沉沉睡去。

     宋付意待兰泽离席后,亦告退而出。

    意外窥得兰泽入偏殿,他亦跟随而去,继而静立于偏殿外的暗处,再三确认兰泽熟睡后,才悄然近前。

     见她卸去冠冕,青丝散落肩头,脸庞红润。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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