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桉不知道齐洱又发什么疯,从那天他比她更早到学校开始,她就好像又变得乖巧起来,只是不和他说话,不哭不笑不吼叫,仿佛是个沉默的影子,阳光下出来,黑夜里消失。
那天他早上出门时,就想过这样做之后齐洱会生气,甚至不断给他打电话,发消息骂他,不管他在上课就发疯般地骚扰他。
他知道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但还是做了,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可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齐洱不但没有那么做,还莫名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当他喊她吃饭的时候,她就淡淡觑他一眼,然后安静地去拿碗筷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
当齐桉问她问题和她说话时,她也不会故意不回,只是话语里多多少少都透露出不想多说的意思。
齐桉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齐洱又是想出了新法子来报复他折磨他。
好像是他曾期待过的状态,却只有在达成之后,齐桉才意识到这样的状态里他有多痛苦。
原来这样的乖巧,他曾向往过能平凡生活的乖巧,对他来说其实是种不可忽视也无法调解的冷暴力。
与之前齐洱和他冷战不同的一种冷暴力,甚至让齐桉怀疑自己像以前那样服软之后她会不会从这种淡然的状态脱离出来。
但他还是不愿意服软,一方面是责任,另一方面……或许是他真的害怕他答应之后会是齐洱不在意的画面出现。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
或者说,一直都有。
齐桉看看日历,吐出口烟。
这种无知觉的生活明明才过了几天,他的生活却停滞不前好像经历一个世纪。
向后转去,看见齐洱紧闭的房门,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他自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了。
本以为又要这样等待着过完毫无生趣的一天,齐洱的房门却动了起来。
被无视了许多次的齐桉忍不住再次怀有期待地看向那扇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