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仔细端详起来人。
来人头上裹着一条分不清颜色的羊肚子手巾,羊皮坎肩毛朝外,腰里扎了一条腰带。
家织布缝制的大裆裤,裤脚紧紧地扎着,一双碰倒山牛鼻子鞋上沾满了泥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便知是长途跋涉而来。
喜子眼里有活,他来到客人跟前,从他手中接过毛驴缰绳,基本上就看清了客人的底细。
他满脸堆笑,说:“客官是要住店吗?是要住便宜点的,还是贵点的?”
那人也不说话,四下里打量了客栈一遍,说:“你是老板吗?”
喜子说:“我们老板出去了,有甚事您跟我说就行。
”
那货却脖子一梗,说:“不行,我得见到你们老板。
你老板可叫豆花?”
喜子说:“你住店还挑老板吗?你是住店,还是找人?”
那人还是不理喜子,说:“我住店,也找人。
不行吗?”
喜子笑了,说:“能行,能行,老板回来了,我就告诉她。
”
那货不再理会喜子,可着嗓子喊起来:“嫂子,嫂子,你在吗?我找你来了。
”
喜子就上去问他:“你刚才叫甚来着?谁是你嫂子?”
那货得意地说:“吓着了吧?豆花,我嫂子。
哼!”
喜子真的有点不太相信了,他也吃不准这货说的是真是假,就问他:“你说老板是你嫂子就是你嫂子了,她是哪里人氏?你哥又叫甚名?”
二棒脖子一拧,说:“我才不告诉你呢,一会问我嫂子去。
”
喜子就把他安顿住了,过:“你先歇一会,我找老板去”
豆花和大棒在窑里缠缠绵绵,听到院子里的吵嚷声,她跳下炕来,从窗户眼里往外面一瞭,对还赖在被窝里的大棒说:“天爷,是二棒这个灰鬼,他怎么来了呢?”
大棒也跳下炕来,在窗户眼上看着院子里的二棒,动情地自言自语:“长高了,长壮了,成大后生了。
”
豆花就要拉着大棒去见二棒,大棒停顿了停顿,说:“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有别的任务。
”
就恋恋不舍地下到了暗道里面,对豆花说:“招呼好弟弟,别说我在这里。
”
喜子过来开了锁,指了指坐在台阶上的二棒,意思是问:老板认识这个人吗?
二棒此时在台阶上坐着,双手袖在袖口里边,一会儿抬头看天,一会儿低头看地,一会儿又转头看着客栈四周。
当他看到豆花的时候,高兴的就像个小娃娃,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没大没小地抱着豆花,说:“嫂子,嫂子,我可找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