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亲人而痛苦着。
而那些得到豆花救治的人,侥幸活了下来,感觉天宽地阔,生命无限美好。
豆花看着那些又活过来的人,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感概,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乡亲们的重生,她无比的欣慰。
谷子地又活了!
豆花坐在碾盘上出神,觉得脚下有拽扯的感觉,她低头一看,一只通体发黄的土狗在咬着她的裤脚,撒着欢儿,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好似在欢迎她的归来,又好似在向她诉说着委屈。
豆花圪蹴下来,抚摸着黄狗,在它的耳背上发现了一撮白毛。
豆花一下子惊呆了眼睛,世界原来这么小!这不是让她带到大峪口的那只小狗吗?
那只小狗让她带到大峪口后,和她生活了半年就走丢了,她为此难受过好一阵子,那只小狗可是老公公留下来的,唯一的活物,寄托了她对老公公无限的思念。
她以为这只狗狗早就进了河防团那帮子丘八们的肚子里,没想到在谷子地又遇到了它。
豆花把黄狗紧紧地搂进怀里,喃喃自语,诉说着对它的思念。
这时,二棒来了。
二棒说:“嫂子,一只野狗,来咱村好长时间了,赶都赶不走,你搂着它做甚,脏兮兮的。
”
豆花没有解释,更是把黄狗搂得紧紧的。
二棒手里拿着烧纸香烛,嫂子和他交代过,要他领着她,去给二大爷二大娘上坟去。
二棒走在前头,豆花紧跟其后,黄狗一忽儿在前,一忽儿在后,撒着欢儿,交替前行。
二大爷二大娘的坟头只是一个小小的土丘,寒风吹起一股子黄尘,在坟头上打着旋儿,旋转了几圈,又向远处旋去。
黄狗冲着旋风吠叫起来,去追逐着旋风去了。
豆花双膝跪在二老的坟头,泪水像决了堤的黄河,汹涌而出,二棒一声“二大爷,二大娘,我嫂子看望你二老来了”,勾起了豆花心中的悲伤,她趴在坟头,小娃娃一样嚎啕大哭起来:“爷,奶,我来迟了。
说好的,豆花要给您二老养老送终的,怎么就先走了呢!”
豆花的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二大爷二大娘慈祥的面容。
…………
二棒劝了几次,都没能劝她起来,等豆花哭够了,二棒才搀扶着抽抽噎噎的嫂子,返回了村里。
二棒搀着豆花到了他家,老九圪蹴在门槛上抽烟,他病是好了,但身子骨还没有硬朗起来,身上软耷耷的,哪里都使不上劲。
看到二棒和豆花的那个热乎劲,他心里就不舒服起来,他表面上是认下了豆花这个儿媳妇,但他内心里仍然无法全部接受。
他当时之所以认下了豆花,一来是大棒死心塌地要和她好,他胳膊扭不过大腿。
还有一个原因,不认豆花,他无法得到老谷子的那份财产。
现在,豆花虽然成了他老李家的人,但他的心里总是圪圪垯垯的,不太痛快。
老九在门槛上圪蹴着不动,豆花进不去门,二棒就过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