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瞻跟在他身后,不住地催促:“走啊,景和他们都过完桥了,再不走就掉队了。
”
白栖稳了稳呼吸,侧开身子:“你先走。
”
但松鼠走路又不是稳重的主,林子瞻蹦蹦跳跳地过了桥,整个绳索桥又是大幅度晃动,吓得白栖脸色发白,一把抓住后面人的肩膀,稳住身形。
站稳了身子后,白栖才发现是被他抓住的人是楼妄。
楼妄看他神色不对,二话没说揽住他的肩膀,问道:“害怕了?”
此刻的白栖也管不了什么形象和面子,能让他安全过桥就好了,他连忙慌乱点头,又朝楼妄靠近了些,整个人几乎都悬挂在楼妄身上,像溺水的人抓住了身边唯一一根救命浮木。
在晃动的桥上抓住了唯一的稳定物,他的心终于也跟着稳定下来。
“我有点晕桥了,”白栖不敢睁开眼睛,只一味地扒着楼妄的肩膀,声音颤颤道,“小楼,快带我过去吧。
”
楼妄垂眸望着趴在他胸口上的兔子,这还是白栖第一次主动跟他靠这么近,近到可以嗅到白栖身上的奶香味,是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还能看到那小刷子般浓密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害怕而轻颤,秀气的鼻梁上悬挂着那一颗他心心念念许久的痣。
白栖紧紧闭着双眼,没能发现楼妄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低声道:“要是想让我带你过去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
“什么要求?”白栖哆哆嗦嗦地说。
“在你这里保留一张免死金牌。
”楼妄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以后无论我做错什么事情,你都要原谅我。
”
说完这句话后,楼妄放低了姿态,如同祈求一般:“好吗?”
危桥之上,容不得白栖思索为什么,他连忙答应:“好好好。
”
楼妄如释重负一般,眸子里瞬间闪了高光,揽着白栖的肩膀朝对岸走去,嗓音都显得轻快:“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
白栖胡乱点头:“知道啦。
”
还没等走上岸,白栖就蹦出楼妄的怀抱,脸上的惊慌和害怕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故作从容,“这桥也没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