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接着电话,慢悠悠地喝上一口阿姨端来的蛤蜊浓汤,鲜味渗透味蕾,热汤滚过胃壁,他五脏六腑都被深深熨帖,心里挺美。
两人又天南地北瞎扯一通,许苏问文珺,有什么要紧事?
事情也不要紧,就是那个贺晓璞,虽说已经离开了君汉,但对于曾经的师傅人前人后一直很尊敬,这回跟青梅竹马的女友奉子成婚,挺着急地想确认傅云宪愿不愿意充当证婚人,所以郑重送来请帖,又来电话催问了几回。
但傅云宪压这阵子忙得难觅人影,压根就没进过君汉。
文珺试探着问:“要不我下班时候顺路把请柬捎过来?”
许苏想了想,问:“许霖也回来了?”
“蒋振兴的案子择日宣判,这两天许多震星的投资户来所里问进度,都由他接待。
怎么了?突然提许霖干什么?”
许苏又想了想,说:“你就不必来了,你让许霖送来。
”
傅宅里,许苏背光坐在窗台上,许霖迎光立在窗台前,四目对视。
许霖略微惊讶地瞪着眼,而许苏却笑得花明柳艳,他穿得分明不是自己的衬衣,大出不止一号,两条光溜溜的腿在衣摆下头乱晃,又白又长。
许霖倒是知道许苏已经回来了,但没想到会在傅云宪这里碰见,他顺了文珺的意思来送请柬的,而文珺对此只字未提。
像个阴谋。
半字寒暄也无,许苏像只鸟般利索地下地,上前,一把就拽掉了许霖脖子上的翡翠,他劲儿不小,许霖白皙修长的脖子立马见了一道红印。
许苏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许霖:“你还真是走哪儿都带着这个?”
许霖不卑不亢:“这是傅老师送给我的。
”
许苏细看了看貔貅,跟那金牙描述得分毫不差,心里大约已经有数,抬了抬袖子,就把东西抛还给了许霖:“送你了就是你的,我也不稀罕。
”
许霖把翡翠貔貅攥紧在手心,搁下请柬,要走。
“急什么!屁股上长疮啦,不坐坐就走?”许苏出手将人拉住,嘴角扬起好看弧度,跟个顶讨喜的小妖精似的,眼神喜盈盈,笑容甜津津,将许霖摁坐在了沙发上。
“这两天忙什么,说来我听听。
”
这笑容显然诡诈,许霖生硬地将人推开:“你以为你是谁?别说你已经离开了君汉,就算没离开,你是助理,我是实习律师,凭什么我向你汇报。
“顿了顿,“你要凭卖肉的那点关系,床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