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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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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像挂了一树一树春天的花朵,但不觉鲜艳,反倒混沌。

    大约都嫌这地方晦气,虽说也算处于s市的中心地段,但以殡仪馆为中心辐射,周边区域的房价一直上不去,周遭的住户希望殡仪馆迁走,为此上市政大厅闹过几回。

     他们也赶巧撞上了一回。

     有人打,有人砸,有人哭,有人喊,有人怒冲冲地把抢来的东西往空中挥洒,天便像下了一场雨,雨水全是亮闪闪的锡箔。

     直到离开了这条喧闹的殡仪街,许苏才咂摸出一点手指脱臼的痛来,他悄悄把怪异扭曲着的手指头又掰正回去,没吭一声。

     傅云宪一言不发地开着车,目不旁视。

     后来许苏在车上睡着了,抱着膝盖蜷在副驾驶座上,一米七八的个子缩得很小,好像只是畏冷。

     傅云宪行事跋扈,开车风格也一样,车是飙着前行的,温榆金庭很快到了。

    他横抱着许苏进了门,把他像新娘一样安放在那张属于他们的大床上。

     许苏就醒了,直着眼睛看傅云宪。

     “好好休息。

    ”傅云宪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说,“等你睡醒我们再谈。

    ” 谈什么呢?人都死了,还能谈什么呢?许苏想不明白,也没问,索性合了眼睛,佯装睡觉。

     嘴唇划过许苏挺直的鼻梁,又覆上他的唇。

    傅云宪将湿暖的舌头送进他的嘴里,许苏也没拒绝。

    这个男人的吻妙不堪言,但吻过以后他就彻底累了,自己往被子里拱了拱,看着真真睡着了。

     傅云宪合衣陪他躺了一会儿,起身去书房,处理胡石银从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

     身边人一离开,许苏就睁了眼睛,房间内窗帘闭得很紧实,勉强漏出几丝将断未断的光,令人分不清外头是昼是夜。

    许苏费力地转动脖子寻找光线,思考自己的现在与未来,他既清醒又昏沉欲睡,他既趋光又怕此刻的自己暴露在阳光下,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

     顾天凤病危期间,他还想张罗着给白默介绍律师,可白默已经彻底不理他了。

    许苏将心比心地想了想,觉得不怨白默,若他与白默易地而处,他也不理他,非但不理,还要见一回打一回,打折他两条腿才罢休。

     这事儿也犯不上怨傅云宪,黄母的诉求就是以故意杀人罪定罪,唯一的女儿不明不白死了,最好直接枪毙了白婧为黄舒莹陪葬,换个别的律师,未必不是一样的结果。

     人人有理由,人人有苦衷,许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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