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近的说吧,看守所里的日子什么样?”
不比外人揣测的那么凄惨,傅云宪在看守所里的日子其实过得不错。
不但看守所里的民警对他很客气,就连最凶悍的头板儿1也对他恭恭敬敬。
一张木板通铺贯穿了整间房,所有犯罪人员都睡上头,人挤人,肉贴肉,为节省空间睡觉一律侧卧,否则便要挨打。
唯独傅云宪可以平躺着。
犯人对他巴结客气,有的是因为有案子相求,有的纯是觉得这位大律师够局气。
他们都听说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是为了这个社会上少部分“恶人”的权利,跟国家干完架进来的。
还干赢了。
最近,最高法颁布了废止《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惩戒规则与管理暂行条例(试行)》的文件,悬在所有刑辩律师头上的这柄利剑终于被解了下来。
关于看守所那点故事还没讲完,许苏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是苏安娜,他不接她就会一直打。
“行了行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听苏安娜絮絮念叨了半小时,许苏忍无可忍准备挂了电话,“你好好烧香,心诚一点。
”
见对方翻着白眼收了线,刑鸣问:“老太太这是在哪里?”
“峨眉山。
”
上回代理汉海案,许苏遭人活埋了那么一下,后来类似的事件还发生过几回,有一回还就在苏安娜的眼皮子底下。
苏安娜第二天就信了佛,并从此转了性,乐趣不在赌博在烧香了。
可能她精打细算,算来算去后半辈子还是得靠儿子。
两个人到别墅时已近半夜,但傅云宪与虞仲夜都没休息,他们在二楼的厅里下围棋。
两个老男人装束休闲,虞仲夜坐得优雅端正一些,傅云宪则很随性,翘着腿,手里把玩着一枚黑子,偶或轻轻敲击桌面。
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聊些时政话题,聊得很深,可能他们觉得有意思,许苏与刑鸣都感到枯燥。
刑鸣扭头看许苏:“要不我们到别处去,别打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