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罢了。
”
循齐明白了,她们之间有时间差。
回府后,颜执安当真给她丢了个算盘,“少主,再作几首牡丹诗。
”
循齐:“……”
她扬起小脸问:“我可以坐着写吗?”
颜执安:“你想跪着写?好呀,可以。
”
循齐立即反驳:“我开玩笑的,我这就给您写。
”
“怎么那么呆呢。
”颜执安扶额,呆呆傻傻,哪里有储君的模样。
颜执安愁死了,可是很快,走到循齐身侧,看着她一手狗爬的字,她眼前一黑,“你会作诗,怎么写……”
“我、我……”循齐‘我’了半晌,还没有说出口。
疯子说:有朝一日,这是诗词若是可以给你谋利,那便是你的。
循齐眨了眨了眼睛,仰首一笑,“我会画画,但疯子说我画得难看。
”
“有多难看?”颜执安意外,这个疯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循齐看向屋内,左右去找,看到那副寒梅图,道:“我可以临摹那个。
”
“临蓦?”颜执安恍惚间听出了名堂了,有些人专门临摹名画,以假乱真,以此谋生。
她想知晓循齐的本事,便对外高喝一声:“取画笔颜料。
”
循齐立即站了起来,可循齐按住她的手,“先写。
”
循齐露出苦相,“我觉得我应该先练练字。
”
“少主有自知之明,甚好。
”颜执安讥讽一句,“你有时间作画,为何不练字?”
“没钱,纸也很贵的。
”循齐低下头了,“临摹画可以养活自己,算是一门手艺。
但疯子说是画得太丑,因此,我两样都没学好。
”
小姑娘愧疚得抬不起头,她跟着疯子,一门都没有学会,疯子临死前还在担心她日后该怎么活下去。
她对不起疯子!
颜执安凝眸,望着地上影影绰绰的影子,伸手抚上她的后颈:“你还小,四书六艺可以慢慢来的。
”
她不由心疼她,若无惠帝篡位,她应该是明帝的长女,锦衣玉食,莫说是几张纸了。
颜执安的情绪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明日开始练字,练一练你这个狗爬的。
”
“家主,画笔颜料取来了。
”
“放桌上。
”
颜执安拿走一首诗,大致扫了一眼,眼中闪过惊艳,再看循齐,小小年纪做出这样的诗词,疯子是怎么教出来的?
这等天赋,必须要精心打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