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到能看到,纪王自然也会看到的,若是发现了,借机杀人,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左相,我来便是提醒您,至于听不听是您的事情。
”上官礼起身,抬袖行礼,“时辰不早,您先安歇。
”
言罢,上官礼便走了,也无继续纠缠之意。
耳后的胎记不能除,这是她回归皇室的证据,但就这么放着,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到。
颜执安也认真思索起来,想着如何将胎记遮掩,不让她出门见人是不可能。
过几日,循齐就要去国子监读书,结识好友,女子之间相互打闹是常有的事情,万一被看到了,传入纪王耳中。
纪王本就非善类,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人,循齐的处境便很艰难。
夜色深深,烛火光色淡淡,颜执安反而精神许多,唤来婢女吩咐:“去告诉少主一声,近日不用去国子监。
”
婢女闻言,即刻去告诉循齐。
循齐正窝在床上看书,闻言,点点脑袋:“我知道了。
”
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去哪里读书不是读书。
然而,颜执安在意了,隔日就找来大夫,询问道:“可有什么方式遮掩胎记。
”
老大夫见多识广,推荐了几种去疤痕的药方,颜执安并不满意,“我要的是遮掩,不是根除。
”
这回,老大夫无能了。
颜执安不死心,派人出去找寻办法。
循齐不去国子监,被陈卿容拉着下棋去了。
原来,府里只有她和女儿,女儿那么忙,如今府里多了循齐,她便有了解闷的对象。
尤其是循齐的棋艺太差,她乐得看见小辈输得惨兮兮。
循齐仿若是钻进了书肆了,除了‘输’还是‘输’,一连输了三日后,陈卿容出府听戏去了,她立即抱住她,“夫人、好夫人,我也想去。
”
“你娘伤了,你不在跟前伺候,跟着我作甚?”陈卿容冷漠地拒绝她,然后领着婢女大摇大摆地走了,气得循齐原地跺脚。
她直接冲到颜执安的屋里,“我要去听戏!”
颜执安低头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