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不算是顺风顺水,毕竟她常年在外行走,遇见的风浪数不胜数,反是上官礼踏着祖父铺好的路,一路至今。
她想起了疯子,难不成那个疯子是上官家的人吗?
“属下还在查,上官家藏得厉害,除了那位老妇外,只怕无人知道了。
”无情慢慢道来,“上官家的仆人三缄其口,令人生疑,家主,属下猜此时的右相是妹妹。
”
“如今的疑点是为何对外说妹妹夭折,还有妹妹去了哪里?属下觉得上官家大有秘密。
”
颜执安听后也是蹙眉,若不是循齐提醒,她也想不到疯子与上官家有什么渊源,观疯子的才学,不是寻常人物。
可言语间对朝廷制度极为不满,这样的人疯疯癫癫,看似满腹才学,可稍有不慎就说错了话,连累了满门。
所以,上官家将她赶出门了?
少时的上官礼博学多才,入朝后,谦卑恭顺,多年积累,才有了眼前的沉稳端正的右相上官礼。
她也不禁怀疑,眼前的上官礼是上官礼吗?
“你继续去查。
”颜执安分耐心地吩咐无情。
无情领了吩咐,悄然退下。
隔天,颜执安招来循齐,故意说道:“我欲为疯子超度,寺庙需一副画,你可愿画来?”
“当然愿意。
”循齐立即答应下来,事关疯子,她无不应从。
循齐的画技不是差,而是炉火纯青了。
短暂间,一副美人图闯入颜执安的眼帘,颜执安歪头打量着画中人,神似上官礼。
只不过,画上之人,被贫苦生活压断了脊骨,模样沧桑了许多,而上官礼养尊处优,保养得很好。
“好了,派人送去寺庙。
”颜执安敷衍一句,奖励循齐几句,打发她去了。
随后,她将画卷整理好,招来无霜,“你亲自去官署一趟,将此画交给上官礼。
”
无霜领命。
赶到官署,尚是午时,右相还在里面,她禀报而进,里面的人闻声都退了出去。
无霜上前,将画卷递至右相面前,“左相令我来,将此物送与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