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
僧人询问道:“逝者的名姓与生辰八字呢?”
“我、我不知道。
”循齐被问得目瞪口呆,转身看向母亲:“点灯还要这些吗?”
僧人笑道:“逝者那么多,若是不知生辰八字与名姓,如何知晓是为她点的呢?”
循齐懊恼,颜执安却说:“拿笔来,我写名字。
”
“写什么名字?”循齐好奇。
颜执安:“疯子。
她既愿称呼自己为疯子,我们便尊重她。
”循齐不知身世,但右相知晓,她们今日就是陪客,真正要点长明灯的人是右相,她们不知,右相却是知晓的。
点过敷衍的长明灯,又在门口坐了半晌,上官礼才在婢女的搀扶下走来。
她走过去,僧人照旧询问名字,生辰。
右相皆回答了,僧人提笔写下,很快,长明灯点燃了。
烟雾缭绕中,上官礼挺直脊背,望着长姐的长明灯,神色凄楚。
“该走了。
”颜执安低声唤循齐,“准备斋饭,去吃一些。
”
不想循齐拒绝,“我不想吃斋饭,以前日日吃素,我想吃肉。
”
“那是不成,你今日来为疯子点灯,也该为她吃素才是。
”颜执安头疼,“晚上回家吃荷叶鸡,听闻荷叶都大了。
”
循齐不情不愿地跟着母亲走了,唠叨的声音传到上官礼的耳中,“心诚就好了,何必委屈自己的嘴自己的胃呢。
”
闻言,上官礼笑了,这些话听起来像是长姐说的。
那些年,她困于规矩中,活得不如猪狗,是长姐救济她,口中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
她总说:“管那些规矩作甚,自己活着便好,吃喝不愁,愁什么呢,难不成非要朝九晚五累死累活,挣了三文钱才高兴吗?”
“小妹啊,你这个人呢,太信世,何必信这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