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颜执安未经思考就高声回答,她有些急了,想要留住循齐的纯真。
这是陛下的孩子不假,可在她身边养大了两年,也算是她的孩子了。
颜执安心中强烈挣扎,君命难违,这一回,她要拒绝。
“进来,该冻着了。
”颜执安唤了一声,随后将窗户关上,哪怕抱着手炉,她都觉得一股冷意钻入脖颈中,冻得她瑟瑟发抖。
循齐跑进来,在门口脱下大氅,拍了拍发上的雪花,跑到母亲的跟前,对方将手炉塞给她,“暖一暖。
”
今年的雪比去年更大了,也更冷,总觉得冷意钻入肌肤里。
循齐接过手炉,赖在母亲身边靠着,颜执安随她去,就当抽出时间陪陪她。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陈卿容自己在院子里吃了,颜执安见状也不折腾,派人去取了循齐的衣裳,今夜在她院子里睡下。
从金陵回来后,循齐便从她的院子里搬了出去,自己独自住一间院子,但距离主院不远,来回很方便。
今日雪大了,循齐此刻又不想走,天色黑了,路不好走。
循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见踏板上的空位,道:“我晚上睡这里。
”
颜执安觉得她傻,“有床不睡,睡地上做什么?”
“我晚上和您一起睡吗?”循齐有些呆了。
颜执安微怔,她想说:你住隔壁的配屋。
然而话到嘴边,她又停下来,改口道:“可以。
”
循齐登时就笑了,凑到母亲跟前,颜执安不觉火退,拿手捂着她的嘴巴,“别说话,肯定吐不出好话。
”
“您怎么知道的?”循齐握住母亲的手,不由笑了起来,道:“右相说您天生寡淡,不喜与人靠近,与我也是。
”
颜执安白她一眼:“她的话,你信?”
“右相博古通今,还说出了火药的原理,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