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没多想,说道:“一路走官道,住驿馆,至岭南后乌有山,选一风水宝地挖一坑即可,给人立坟,不算难事。
”
“安排得不错。
这是赏你的。
”循齐有模有样地点头,掏出一只小钱袋子,丢给了对方,“别告诉他,自己拿着。
”
侍卫千恩万谢,循齐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循齐疑惑,阿娘派人去岭南立空坟做什么,糊弄她吗?她才问了,阿娘就去立空坟,谨防自己日后再问,就算问了,也可以应对。
由此可见,她爹没有坟!
既然没有坟,实说便可,为何费尽心机骗她呢?究竟有什么原因。
循齐悄悄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时间猜不透阿娘的意思。
眼着自己的院子在即,她脚下一拐,走去了陈卿容的院子。
今日宴席,颜执安素来不饮酒,借此躲了过去,而循齐年岁尚小,不饮酒。
故而,陈卿容陪着夫人饮酒,酒饮多了,躺下睡着了。
循齐悄悄溜进去,摸索进去,掀开帐子,推了推酒醉的人,“夫人、夫人。
”
“执安,别闹,我睡会儿。
”陈卿容酒醉只当自己女儿进来,拍了拍对方的手,“我再睡会儿。
”
“夫人,我问你,左相十五岁这年去了哪里?”循齐贴着陈卿容的耳边去问。
陈卿容睡得正香,烦躁地捂着耳朵,循齐拨开她的耳朵,又耐心地问了一遍,“左相十五岁的时候这年在哪里?”
“京城、京城,她七八岁就来了京城……”陈卿容睁开眼睛,眸色一片迷蒙,循齐揪着问:“十五岁这年……”
“烦不烦啊,她十四岁就入朝了,十五岁能在哪里?”陈卿容怒目圆瞪,强撑两息,困得睁不开眼,旋即又闭上了眼睛,翻身不理循齐。
循齐跪在踏板上,托腮看着酒醉的夫人,不觉深思她的话,十四十五岁都在京城里,压根不会去岭南,她去岭南造空坟做什么,以远为借口?
循齐思索须臾,转身离去,回屋休息。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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