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回到府上,颜执安刚回来,正同陈卿容说话。
陈卿容坐在一旁,眉眼拢着一抹哀愁,手中抱着一只白乎乎的胖猫,是她的心头宠,“你说,怎么说死就死了。
执安,我害怕了。
”
“母亲,您放心,颜家不会的。
”颜执安坐下来,安抚母亲,轻轻握着母亲的手,“您放心。
”
陈卿容心里畏惧,闲云野鹤大半生,丈夫死了,被女儿接来京城养老,结果今日他死了,明日他死了,害得自己提心吊胆。
她紧张地反握住女儿的手腕,“循齐会不会有事?”
“您放心,所有人都死了,她也不会死的。
”颜执安莞尔,伸手抚摸胖猫的脑袋,“她机灵着呢,我猜她去定国公府寻衅去了。
”
司马勋有今日,是他自己找的,纪王替太子求娶幼女,陛下无法拒绝,可司马家竟然没有拒绝,陛下心中不满了。
司马勋不死,看着他与纪王合谋做大吗?
陛下可不是小姑娘了,她握权□□载,已有帝王心术,岂会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哥哥那么多,不差司马勋一个,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唉,今日不知明日的事。
”陈卿容叹气,余光瞥到门口的循齐,呀了一声,“小循齐回来了。
”
“嗯。
”循齐大步走进来,“我去了司马府,踢了司马三郎一脚,便回来了。
阿娘,我觉得司马家的宅子不错。
”
颜执安瞬息就明白你的意思,“喜欢?我给你去买。
”
“当真?”循齐眼前一亮,喜得上前抱住母亲的腰肢,亲昵地蹭了蹭,“我就知道您肯定会答应的,怎么弄到手?”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颜执安微微蹙眉,少女身上的温度太过炙热,像是炭火一般,烫得她心口发颤。
但她没有及时推开,而是淡然地拍拍她的脊背:“好了,回去梳洗吧。
”
循齐规矩地同两位长辈行礼,退出屋,转身就跑开了。
陈卿容靠着椅,看着循齐洒脱的模样,嘀咕一句:“她到底像谁?怎么看都不像你,执安,像她爹吗?”
“应该、像她爹。
”颜执安随口敷衍一句,转身走了。
陈卿容疑惑,像她爹?她爹像什么模样?这个女婿还没见面就死了,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