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说些什么,她也没心思去听,散朝时,右相上官礼拦住她的去路。
“我瞧你,一整日浑浑噩噩,你这是怎么了?”右相打量她,发觉她眼下乌青,可见近日没有睡好,好心问道:“近日有难事?”
颜执安心中愁苦,却不知开口,只道:“我有一堂妹,喜欢女子,而循齐昨夜半夜偷偷去找这个女子了,你说……”
“循齐喜欢那个女子?”右相闻声色变,“她是干什么?”
“你说为何半夜过去?”颜执安不理解循齐的思路,“就算半夜过去,堂堂正正去不可吗?为何要偷偷摸摸过去呢。
”
犯事沾染上‘偷偷摸摸’准没有好事。
右相推测,“她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姑娘?”
闻言,颜执安脸色微变,“你别吓唬我。
她若是喜欢女子,陛下非将我活剐了不可。
”
右相的脸色也不好,“这位姑娘是哪里的人?”
“金陵原家。
”
“原浮生的族人?”
“对。
”
“那就让原浮生来一趟,从这位姑娘口中套一套话,正好让原浮生去国子监上两天课。
”右相快速打定主意,“让她与原家的姑娘、你的堂妹远一些。
她如今正是懵懂情爱之时,万一被影响了,左相,你该知晓后果。
”
颜执安浑身凉透了,就连心口都是一阵发凉,道:“她若喜欢女子,你我究竟是成全还是制止呢?”
“自然制止,国运系于她一身,岂可任性呢。
”右相语气无奈,“她这一世,注定无法任性妄为,就连你我都不能肆意行事,她又怎么能做到呢。
左相,您还是得空去问问她的意思,你如今是她的母亲,她对你依赖,对你不会有警惕。
”
颜执安沉默,一时间,不知自己走的路,究竟是对是错。
她问道:“既然你我可以自由选择婚嫁,为何要逼她呢?”
“她是储君,我们不过是臣子罢了。
”右相也是无奈,眺望宫城,一股凛冽气息逼迫而来,“我们有如今的选择,皆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