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提起循齐,颜执安眼中的冷意被驱散,她下意识与原浮生夸赞循齐:“赵指挥使时常夸赞循齐,夸赞她功夫好、性子稳妥,处理事情游刃有余,且不贪不懒,也不与人交恶。
”
唯一一回的交恶便是一刀断了司马三郎的命根子。
“你鲜少夸赞人。
”原浮生道。
颜执安含笑,舒展脊骨,“或许她是我养的,总盼着她好,盼着她早日立足,旁人夸她一句,我便十分高兴。
”
“你将她当做你的孩子了。
”原浮生心中的疑惑消散了,左相对循齐,是母女情。
两人面对着夕阳,谈了许久,从循齐到朝廷局势,又谈起以往的事情,兜兜转转,两人能在廊下说话,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们从日落聊到亥时,循齐等不住,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隔日,原浮生去国子监授课,循齐跟着一户姓周的人家去山上了。
眼下正值秋日,万物萧索,容易让人伤感春秋。
山间秋日来得晚一些,爬至山腰处,放眼去看,山间绿意盈盈,枝叶青翠,一派喜人之色。
周婉舒跟随母亲去寺庙烧香问姻缘未来,恰好求了一支签,老和尚接签,说及姻缘,又说及子嗣,道一句日后必有双生孩子。
周家人大喜,双生乃是大喜之兆雅,高高兴兴地付了香火钱,领着女儿回府。
走到半路,忽而听人议论,“我听说上官家的郎君要情定亲了。
”
“是定了。
周家的姑娘,可惜了好姑娘,就要被上官家糟蹋了。
”
“你什么意思?”
周家母女听到这里,身形一颤,周夫人没有惊动人家,按住女儿的手,静静听人家说话。
“上官家啊来自关外,家里有个家规,双生的儿子、女儿不能留,必须留大杀小。
你知道吗?就是将晚出生的那个活活掩埋。
”
“你说什么荒唐话,我怎么没听到呀,你休要乱说。
”
“哪里就是乱说了,就是真的,你想想,上官家进京百余年,可有双生子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