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杀了颜执安的心思都有了,可杀了颜执安有什么用呢,颜执安死了,女帝偏心,还是要将帝位给女儿,他们照样无法拒绝。
最好的办法,便是弑君。
只要女帝死了,太子立即登基,昭惠回来又如何呢?
杀了女帝!
纪王心中杀意蓬勃,道:“杀颜执安无用,她死了,还有张执安李执安,还是无法压制昭惠之势,唯有从源头根除。
”
幕僚们对视一眼,理解这句话,但心中颤抖,这是要弑君。
纪王却说道:“她算什么君王,不过是一窃国贼罢了。
她杀了先帝,霸占儿子的帝位,这样的女子如何得配称帝。
”
他的好侄儿巴巴地立她为后,不纳后妃,她却趁机要了他的命,恶毒妇人。
“我入宫一趟。
”他必须要告诉太子,他的父亲是司马神容所杀,此刻该为父亲报仇,杀司马神容,祭告先帝。
纪王匆匆入府,乘坐马车出府,出门不过片刻,就见到巡防营的人。
昨夜大雪,冻死了不少百姓,无家者横死街头,巡防营无奈来收尸,一张草席裹着,送出城埋葬。
循齐看着地上的尸体,良久无语,下属来报,“副指挥使,纪王的马车来了。
”
“让一让。
”循齐挥手,这些皇室子弟架子大,声势浩大,可连实职都没有,耀武扬威,可早已是外强中干。
但她还是给他们颜面,若不然,吵起来,耽误她们办事。
巡防营的人让出一条路,纪王的马车缓缓走过,纪王掀开车帘,看向车外,恰见循齐低头与下属说话。
冷风萧索,冻得她鼻子发红,饶是如此,她也没有离开。
纪王感觉寒风扑来,急忙放下车帘,叹一句:“颜执安这个女儿真和她一样,是个人!”
草席裹住尸体,抬上马车,拉出城去安葬了。
循齐看过去,心中怜悯,握着佩刀,穷人百姓最怕过冬日,夏日里好过,冬日里没有衣裳穿,熬都不熬不过去。
她回府后,唤来管事,“你去开一粥棚,每日里发些米粥,再买些炭火,熬一熬,好歹救几条命。
”
“少主菩萨心肠,小的这就去做。
”管事答应事情不忘拍马屁。
循齐习惯了,如今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