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帝气势被压了下去,着实没有心思与颜执安计较,只得摆摆手,“既然如此,就顺了太子的心意。
朕走了。
”
“臣恭送陛下。
”颜执安弯腰揖首。
女帝踏着漆黑夜色,悄然离开左相府邸,颜执安派了一队人悄悄送回宫门。
待她回屋,循齐坐在她的座位上看兵书了。
“您回来了,她走了吗?”循齐收起兵书,眼神下意识往屋外看了一眼,“有要事?”
她既然问,颜执安也不瞒她,“太子想要入朝参与政事。
”
“太子的做法,很正常,陛下不敢答应,对吗?”循齐或多或少知晓皇家的事情,不免嘲讽一句,“陛下太过心软了。
既然如此,就不该寻殿下回来,这哪里是让女儿回来享福,分明是她送命的。
”
颜执安替女帝说情:“那也是她的孩子。
”
其实,司马神容当年生下太子是为了给自己解困,有了子嗣,等于有了靠山,杀了惠帝,她辅佐太子。
太子等同是救她的良药。
循齐说:“那便杀了纪王,杀了这群搅事的便是。
”
“纪王出行都有人保护,寻常人无法近身的。
”
“那是他们愚蠢。
”循齐冷笑,道:“我来试试。
但我不会蠢到自己去杀。
”
“你有什么办法?”颜执安疑惑。
循齐粲然一笑:“火.药。
右相也会,回头我与她商议。
不过太子年岁也大了。
”
颜执安也是苦恼,良久说不出话。
循齐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
“好。
注意脚下。
”颜执安诧异,但还是放她回去了。
奇怪,昨日巴巴地留下,今日迫不及待地跑了,也不知道她如何想的。
雪后第三日,阳光便出来了,走到哪里都能听懂冰柱融化,滴答成水的声音。
循齐巡防街头,逛了三日,摸索到纪王府门口,溜达两圈,又走了。
反复五日后,纪王出城去了。
循齐跟随,跳了一个人少的箱子,将一个小罐子推到了纪王的马车下面。
砰地一声,纪王府的侍卫拔刀,“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
马车被炸出窟窿,纪王整个人掉了下去,摔得爬都爬不起来。
循齐爬到墙头上,啧啧一声,“威力还是太小了,罐子就那么大,装不了太多的火药,不然肯定炸死他。
”
纪王的侍卫乱做一团,紧紧地将马车围了起来,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