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不敢说,低头畏缩,颜执安哄他:“但说无妨。
”
“纪王三公子派人跟踪颜少主,被少主发现,两人起了争执,少主将人暴打一顿,丢回纪王府。
纪王妃出来后,辱骂您,后来,就有您看到的一幕。
”京兆尹头疼死了,李三郎干什么不好,招惹这个祖宗干什么。
谁不知道左相宠女,招惹她便是左相过不去。
颜执安问道:“纪王妃说了什么?”
京兆尹讪笑,“下官不敢说。
”
颜执安:“说!”
京兆尹吞了吞口水:“何必污您耳,纪王妃也给您道歉了。
”
颜执安拂袖而去。
京兆尹瘫软下来,都道左相不好惹,可比起她家的祖宗,俨然好多了,人家不高兴只拂袖离开,可她家祖宗喊打喊杀,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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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先回巡防营,交代下属,给了赏银,忙完手中的事,待出营,天色都黑了。
她牵马出营,准备踏上马镫时,看到了门口停的马车,一眼就知晓是颜家的马车。
她有些犹豫,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无情走了过来,“少主,家主请您上车。
”
“知道了。
”循齐将马鞭递给对方,自己大步走过去。
冬日天寒地冻,一入马车,就感到一股暖意,循齐俯身进去,但不敢靠近,挨着门口坐下来。
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与白日里逼着纪王妃下跪道歉时判若两人。
颜执安被逗笑了,道:“我来接你是顺道回去,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陛下罚不罚你,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怪你。
”
“真的?”循齐意外,“你不觉得我今日冲动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至于谁有理,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去问了。
你也大了,能关五千人就能管好自己的事情。
”颜执安并不在意循齐今日的做法,纪王这些年来压着陛下,纪王妃自然得势,如今循齐来压一压,也是好事。
循齐今日所为,算是得罪了宗室,纪王必然不会吃了这个暗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