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服气。
太子扫他一眼,面色肃然:“是他该打。
男儿该顶天立地,他在做什么?颜指挥使保护百姓,尽忠职守,他却为一己私欲偷窥指挥使,叔父,你觉得他该不该打?颜指挥使哪里有错?”
右相看向太子,欣慰地笑了。
纪王世子不平,女帝发话,“既然如此,照太子之意来安排,都散了。
”
众人叩拜女帝,循序退出大殿。
纪王世子愤恨不平,太子走过去,轻声询问,“叔父,左相独女不过十五岁,保护百姓,而三叔父已弱冠,他在做什么就?走街串巷,结交狐朋狗友,肆意玩乐,你让孤该偏袒谁?”
他的声音不大,却激得纪王世子浑身发凉,他吞了吞口水,不甘心道:“殿下,您莫要忘了,这是我李家天下,不是她颜家的天子,岂容她颜循齐来放肆。
她逼得我母门前下跪,这口气,臣咽不下。
”
“咽不下也是你自己的错,是谁先招惹谁的?”太子心平气和地问他,“颜指挥使无过,三叔父纵有爱慕之心,也该好好说才是。
”
“殿下,臣咽不下这口气。
”纪王世子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
这是我李家天下,凭何让颜家的人来掌控。
纪王世子愤而离开,让太子一时无言,他愁闷极了,耳旁传来右相温和的声音:“殿下站在理中,世子却只看到了自家的损失,有因必有果,他只看到果,不曾主意到因。
”
“老师,孤判错了吗?”太子郁闷,连叔父都不信服他,天下谁还信服他呢。
右相语重心长道:“殿下为何有这等疑惑?只因世子不服吗?”
太子点点头。
右相回答:“你若偏袒,他便信服你,那你还是太子吗?你成了附庸、巴结他之人了。
”
“老师,孤想得到他们的信服。
”太子愁眉苦脸,“可亲近的人都不服我。
”
“既不服你,怎地就是最亲近你之人呢?”右相反问。
太子疑惑,止步不前,仰首看着老师,似有所惑。
右相揖首,抬脚走了,跟随朝臣一道,没入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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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颜执安下值,循齐依旧坐在她屋门前的台阶上,双手托腮,换了一身鲜亮的衣裙。
“怎地不进屋呢?”颜执安意外,俯身看着她,“外面天寒地冻的,下回去屋里等我。
”
“屋门闷,我喜欢待在这里。
”循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屋里只有我一人,怪没劲的,我就在这里等。
”
颜执安蹙眉,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是热的。
循齐见状,趁机反握住她的手,道:“今日宫里来问我借兵,为了冬祭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