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搭了账簿,烧着炭,一人住着。
亥时后,右相钻了进来,一进来,恍若春日,她诧异:“你怎么还带炭来了?”
“要你管。
”颜执安不耐地看她一眼,“出去。
”
“外面太冷了,让我住一夜。
”右相不走了,外面天寒地冻,行宫不准生炭,唯恐冲撞神灵。
颜执安放下书,睨她一眼,“这是我家的,你凭何来住?”
话虽如此,右相还是挤上了床,颜执安生无可恋地看着她,“上官礼!”
“上官礼是我姐的名字,不是我。
”右相不理会这句话,甚至厚着脸皮,将她怀中的手炉抢了过来,终于焐热了自己冰冷的手。
轻叹一声后,她抬眼,遭来左相的白眼,“我不喜与旁人同睡。
”
“我也不喜欢,要不然你下去?”右相讪笑一声,“你和循齐没有睡过一张床?”
颜执安解释:“不一样,她是个孩子。
”
右相蹙眉:“说明你还是可以接受的,外面好冷,挤挤便好了。
”
颜执安也是无奈,赶都赶不走,她只好站起身,右相意外:“你真回去睡?”
“无情!”颜执安招呼一句。
无情掀帘而进,“家主。
”
颜执安道:“搬张小床。
”
无情颔首,觑了右相一眼,又扫向右相的大床,快速退了出去。
右相轻挑眉眼,十分不理解,“循齐身上香吗?”
“闭嘴。
”颜执安不耐,“上官礼,她是她,你是你,我和你无亲,犯不着和你睡一张床。
”
右相:“我都不介意。
”
颜执安:“我介意。
”
右相抿唇而笑,笑容意味悠长,颜执安疑惑:“你笑什么?”
“我先睡了。
”右相掀开被子,脱下外袍,钻进被子里,里面都是热的,可见颜执安的生活奢靡。
能在行宫外搭建帐篷,有炭有床,如同春日一般,也只有颜执安一人了,其他要么有钱无胆,要么有胆无钱。
颜执安眼眸深沉,恨不得将人赶出去,若不是为了循齐,她不会理会上官礼的臭毛病。
等无情搬来小床,已是后半夜了,被子是凉的,躺进去,一股冷意钻进被窝里。
她怨恨地看着右相:“明日你再来,我便去上官府找你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