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只能寄希望于循齐。
循齐明白她的意思,当即回屋,“左相,我去巡防营,我让阿元照顾您,我会早些回来的。
”
“循齐……”颜执安轻唤一声,朝她摇首,“不要来硬的,不值得。
”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
”循齐跪下来,仰首望着她,握住她的手,眼中多了几分情愫,认真道:“若您出事,我想我也活不去。
”
“说什么胡话。
”颜执安拂开她的手,呵斥一句:“休要乱想。
”
循齐不放弃,站起身,轻轻拥着她,“我说真的,疯子去时,我痛哭,可我依旧有活下去的力量。
”
刚刚听过大夫的话后,她觉得那就是一种折磨。
将正常的人折磨成疯子,她无法看着左相被活活折磨成那样。
左相何其骄傲呢,她怎么会忍受,她只会选择去死。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循齐。
”颜执安意识到严重性了,说教道:“我是我、你是你,你该活下去。
”
“我知道。
”循齐不说了,唯恐吓着她,“我先回营。
”
循齐义无反顾地转身,“我会去找到解药的。
”
“循齐……”颜执安再度喊她。
可循齐头也没回地走了。
一旁的右相心中生疑,刚刚循齐的眼神,不像是在看长辈。
那样的眼神,让她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
偏执又真诚。
右相追着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目光落在颜执安清艳脱俗的容颜上,一瞬间,恍然大悟。
那样的眼神,她在长姐身上见到过。
十多年前,她就见过了。
那样的熟悉。
她捂着心口,觉得不可置信,又觉得荒唐,自己疯了,竟然会觉得循齐的眼神中夹着喜欢。
怎么会有那种男女之情的喜欢呢。
右相后退一步,疾步上前,“左相,我觉得应该让循齐回朝了。
”
这回,颜执安没有反驳,“我与陛下说过,陛下拒绝。
此刻,我已无法庇护她。
她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嫉恶如仇,万一为我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我、万死难辞其咎。
”
她说得真情实意,让右相心中的疑惑暂消,颜执安一直将循齐当做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轻易动情呢,是自己多想了。
但她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左相,我去劝说陛下。
我会找出纪王行刺陛下的证据,若成功,你让循齐回朝。
”
“好。
”颜执安爽快地答应下来。
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