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纪王府。
”
“您干什么?”
“我不开心,都别想好生睡觉。
”
循齐气疯了,去马厩里牵马,无情也跟着,黑夜下,两人鬼鬼祟祟地离开左相府。
刚一离门,就遇到了右相的马车。
两人对视一眼,右相走下马车,“你二人鬼鬼祟祟干什么去?”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心虚。
右相神色疲惫,眼皮撩了撩,道:“去纪王府?”
“您怎么在这里?”循齐不敢回答,转而又问一句,“您想干什么?”
“我去左相府,找你。
”右相没好气道,“回去。
”
两人被抓包,循齐只好牵着马跟随老师回家。
循齐敲门,迎着老师入府,让人沏茶,深更半夜,两人对面而坐。
右相疲惫,几日间憔悴良多,先饮了口茶,随后说道:“我查到了药的来源,并非出自我朝,西域方向善毒,十分厉害,我找了几名西域胡商,他们说这等药是西域皇家研制来惩罚犯人的。
”
“可有解药?”
“他们没有,我派使臣前往西域了。
最快也要一年时间。
”右相说,“我就怕左相自己撑不住。
”
循齐疑惑,“这个药会致命吗?”
右相抬眸,望向懵懂的孩子,“不会致命。
”
循齐缓了口气,右相又说:“不会致命,但她自己会想死。
”
“怎么会呢?”循齐不信她的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去寻死。
黑夜下,灯火噼啪作响,右相神色凝重,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冷厉,“循齐,她今晚喝药如何?”
循齐回想一番,道:“自己喝了,一饮而尽。
”
“她是怕药苦的人。
”右相说,“我与她相识多年,虽说不大亲近,她矫情怕苦,一饮而尽说明她已失去味觉。
”
循齐眼睫轻颤,做了两个深呼吸,双手发抖,右相继续说:“循齐,你觉得这样的人活着,有何用处呢。
”
看不见、听不到、无法体会酸甜苦辣、闻不见花香,最后,失去了触觉。
如同废人一般。
循齐呆坐下来,眼神发抖,心口压抑得厉害,想哭却又发现自己哭不出来。
右相坦然:“她何其骄傲,一出生便是颜家的佼佼者,几岁闻名,十几岁时,天下人皆识,入朝后,官居高位,你以为她会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这样活着吗?”
循齐睁大眼睛望着她,深刻的无力感将她包裹起来,“她会活着呢、会活着的。
”
“再骄傲的人,活成了这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