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看去,二人无言,却莫名有一种温馨感。
原浮生的爱隐于心底,却又在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来。
这就是爱吗?
循齐疑惑,但对‘爱’似乎有了更多一层理解,有些人可以爱得轰轰烈烈,而有的人,爱意隐藏。
爱有千万种。
她微微一笑,阿元走来,她唤住她:“阿元。
”
阿元止步,看向她:“少主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别打扰她们。
”
阿元顺势看过去,左相‘目视’前方,不言不语,原山长静静品茶,时不时地看向左相,毫不遮掩眼中情意。
她似乎明白什么,道:“她们不可能的。
”
“为何?”循齐疑惑。
阿元解释:“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山中,育人无数,一位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威仪四方,她们若在一起,名声前途都毁了,除非有谁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随一人隐匿。
循齐,她们这样,爱情可有可无了。
”
这世间,爱情可取,可于她们而言,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循齐却说:“若左相应允,我相信山长会放弃自己的一切,可左相不会答应的。
”
山长深爱左相,可左相无情无欲。
阿元诧异,“她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循齐自信道:“不是。
”
阿元神色微妙,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太阳下去了。
”远处的原浮生轻唤一句。
循齐闻声上前,先同两人行礼,原浮生抬首,道:“你回来了。
”
“我只去晌午,午时便回来。
”循齐望向左相,微微一笑,“午后陪着她。
”
原浮生颔首,看向阿元:“我们去你的药房。
”
“好。
”阿元行礼。
四人各自分开,循齐推着左相回府,过门槛时,将人抱起来,大步进去。
随后,她将人放在软榻上,盖好毯子,思索一番,她还是决意将在这件事告诉左相。
【陛下以御前失仪之罪将太子禁足在东宫。
】
颜执安不动,眼睫轻颤,循齐将手炉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中,她轻叹一声,道:“陛下的心思,越发难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