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自己的唇角,有些茫然,是原浮生吗?
思索不透,随她去了。
自己这般,还能做什么呢?
她直起身子,想起循齐说的话,陛下动了太子!
陛下究竟如何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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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离开相府,策马入宫,持令牌入宫,一路通畅,至大殿。
新年开朝,各地的奏疏而至,帝王案牍上积了许多奏疏,女帝频频蹙眉,当听到禀报声后,喜上眉梢,道:“传她进来。
”
话音落地,循齐大步跨过门槛。
循齐脱胎换骨,气质清贵,大步至女帝跟前,提起衣摆跪下,道:“臣叩见陛下。
”
女帝亲自下阶,搀扶她起来,她却不肯,女帝诧异,低头看着她。
“臣唤您陛下还是唤一句阿娘。
”循齐仰首,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帝。
女帝骤然僵持,伸出去的手收不回来,循齐继续说:“我想见太子。
”
“你来认朕就是为了去见太子?”女帝惊愕,苍凉一笑,“朕以为左相告诉你了。
”
“没有,她从未说过一言半语。
陛下,她要死了,臣想臣不该坐以待毙。
”循齐反握住陛下的双手,“您让我去见太子,待回来后,我认祖归宗,做您的女儿,好不好?”
女帝抿唇,温和地笑,一滴泪水却滑下来,“你为了她,当真什么都敢做。
你想去便去,但留太子一命。
朕要你保证,不准杀她。
”
“好。
”循齐满口答应下来,紧紧攥着她的手,随后松开,俯身大拜:“臣谢陛下。
”
女帝在心内叹息:颜执安,你将她教得很好,恩怨分明。
循齐领旨后,大步离开大殿,一步不敢停歇。
女帝深深望着她的背影,这是她的孩子,她该是自豪才是。
循齐比她想象中还要优秀。
春日到来,万物萌生,枝头上的树木光秃秃,隐隐发出绿芽。
循齐小跑而过,持令牌打开东宫的门,门口的宫卫放行。
她一路朝太子寝殿而去,身后的宫人不敢阻拦,唯唯诺诺地看着她。
冷风袭来,她打了寒颤,不管不顾地冲进太子殿宇。
东宫詹事迎上前,“颜指挥使,您怎么来了?”
“太子在何处?”循齐神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