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七八日,未曾休息,如今有了药方,她确实可以休息了。
她不推辞,“你若熬不住,让婢女来即可。
”
“我知道。
”循齐嘴上答应得很快,心中不舍,哪里肯将这等机会让给婢女呢。
原浮生便走了,循齐不由笑了,软骨头般又靠过去,握住左相的手:【山长去休息了。
我们用晚膳。
】
“好。
”颜执安好笑,“你好像很高兴?”
赶走了原浮生,自然高兴。
循齐谦虚写道:【我看着你就高兴。
】
颜执安道:“真是怪哉,你今日嘴怎么那么甜。
”
循齐迟钝,嘴甜吗?
她半晌无言,颜执安唇边的笑容平和而温柔,她凝着她的唇,想要靠近,心生踌躇。
她写道:【哄你高兴,你高兴吗?】
“自然高兴。
”颜执安轻叹一声,“你去写信,让夫人入京,便说我病了一场,请她过来照看。
”
【好,我这就去办。
】
循齐珍惜每一刻,门外的阿元与十七靠在一起,山长去休息,她不敢去,左相刚服下汤药,她得盯着。
好在一夜无风无浪。
次日,原浮生来诊脉,眉眼舒展,道:“当真好转。
”
循齐着急地问:“何时恢复四感?”左相如今只有触觉。
原浮生摆手:“我也不知,最多七八日。
”
循齐笑了,不仅她高兴,屋内伺候的婢女皆笑了,唯独颜执安无法感受她们的快乐。
循齐放心地走了,回院更衣,匆匆回巡防营。
刚入营不久,内侍长哼哧哼哧地走来,望着她,直接跪下来,“殿下。
”
循齐闻声,心口莫名压抑,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却是这个身份,让颜执安收养她。
内侍长跪下后,循齐的心凉了半截,片刻,她又笑了,亲自将他搀扶起来,“何必行此大礼。
”
“陛下明旨,恢复您的身份了,您随臣回宫。
”内侍长激动不已,“臣等了多年,终于盼到您回来了。
臣未曾想到,您就在跟前,陛下想您想得好苦。
”
“走吧。
”循齐懒得回应,每一句话对她而言都是催促,催她离开相府离开左相。
内侍长欢喜,这一跪,更是惊得巡防营高官们瞠目结舌。
“指挥使是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