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置若罔闻,浑身软了下来,哪里错了呢?
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循齐敬重她,那吻是自己的梦境罢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颜执安枯坐良久,不断回忆两人的过往,不肯放过蛛丝马迹,蓦然想到原浮生离开后,循齐魂不守舍,她以为她累了。
只怕那时已知晓真相了,不肯吐露出来,宁可自己一人背负着。
她扶额,愁眉不已,为何不说呢?
说出来,她可以解释。
颜执安捂着心口,一丝丝疼痛袭来,疼得她浑身不安,手脚发凉。
门外的原浮生仰首望着春阳,耳畔传来十七娘的声音:“今年的阳光真好。
”
阿元叹气:“好什么,许久不见下雨了,会出事的。
”
十七娘沮丧道:“你说,雨水多了不好,少了也不成,哪里就有那么合适呢,庄稼比人都精细着呢。
”
原浮生想起那句话: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花满则衰,爱满则痴。
她回眸,看着屋子,谁亲了左相?
是左相的梦,还是真的。
若是真的……原浮生骤然抬眸,眼中闪过一片惶恐。
****
循齐由巡防营出来,遇见内侍长。
内侍长正等着她,道:“陛下等您一道用午膳。
”
循齐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午时都过了,陛下只怕用过了,我便不去叨扰。
”
“不去用膳,给陛下请安也好。
”内侍长急了,“陛下想见见您。
”
他的态度代表了陛下。
循齐握着佩刀的手颤了颤,徐徐点头,“好,我自己过去。
”
内侍长喜笑颜开,“好、好,您先行。
”
循齐骑马,领着人策马离开,内侍长握着拂尘,凝着她的背影,叹道:“英姿飒爽,像极了明帝陛下。
”
身后的小内侍跟着拍马屁,“瞧着公主殿下,身手不凡,必然是我朝的得力能将。
”
“将什么将,她又不去打仗。
”内侍长拿着拂尘敲他的脑袋,公主回来可不是去打仗的。
循齐不知两人的对话,策马入宫,准备在宫门处下马,守卫忙说道:“殿下,陛下有旨,您可骑马出入宫廷。
”
循齐微怔,这样的特权都给了。
她也不客气,勒住缰绳,直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