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左相可曾守孝?”
“四爷已去十余年,那时她不过微末小官。
”原浮生解释。
循齐不由埋怨:“在家守孝就能看出来孝顺了?世人多以形式主义来看问题。
”
“何谓形式主义?”原浮生疑惑,她为何没有听过这句词?
这是疯子的话,外人不得知。
且这句话十分大逆不道,不可随意说。
循齐蹙眉,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
原浮生继续扇扇火,懒得理会这个小东西,颜执安身子康复好后,她只怕要上天。
东宫詹事都敢随意杀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继续盯着药炉。
循齐回屋换衣裳去了,沐浴更衣,晚上来蹭饭吃。
三人坐一桌,循齐低着头扒饭吃,原浮生给左相剥虾,她看了一眼,又看向左相,眨了眨眼睛,原浮生:“闭眼!”
循齐嘴巴动了动,将自己的碗伸到原浮生的跟前:“也给我剥一个虾吃。
”
“你自己没长手吗?”原浮生不理会。
下一息,循齐动筷子,将左相碗中剥好的虾夹过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原浮生:“……”
“人要脸、树要皮,你是什么都不要了吗?”
循齐故作认真,道:“你不给我剥,我就抢她的。
”
原浮生睨她一眼,旋即告诉左相:“你不管管吗?”
“一个虾都要管吗?”颜执安头疼。
原浮生也不剥了,擦擦手,与左相道:“女儿大了,你管不住了。
”
颜执安:“……”
循齐笑呵呵地嚼着虾肉,与原浮生笑了笑。
饭后,右相来了,原浮生回避。
左相请人坐下,奉茶。
循齐坐在一侧,身子歪靠着软枕,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却扫过右相。
右相看她一眼,想要开口,她坐直身子,眼中凌厉,似要吃人一般。
右相抿唇笑了,道:“颜少主,眼睛疼不疼?”
“不疼!”循齐道。
右相不理她了,转而与左相说起正事:“东宫詹事死了。
”
“循齐做的?”左相一猜便中。
“不管是谁做的,位置腾了出来,如今纪王与司马家都在较劲。
”右相说道,东宫詹事是太子跟前第一人,无论被哪方得利,另外一方都不会善罢甘休。
两方较劲,右相也想掺和,特来问问左相的意见。
左相却说:“要东宫詹事位置何用,能死第一回就能死第二回。
”
“你的意思是不掺和?”右相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