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齐深深看她一眼,道:“您有理。
”真是无情无义的官场人。
“殿下,臣亲情缘薄,只知人该死的时候就死,其余时候死了,只会连累晚辈。
”右相淡淡说一句,“阿姐死的时候也甚好,给了你机会。
若不然,去哪里找回来。
您说,对吗?”
循齐体会到权臣的冷漠,但右相说得没有错,她只能认可:“我送老师。
”
“嗯。
”右相抬脚,走了五六步,说:“你记得你家对门是谁吗?”
“似是一郡主府。
”循齐说。
右相道:“你回朝,臣也送您一礼,对面的郡主随夫去任上,宅子空下来,让朝廷买下来,给你做公主府,如何?”
“当真?”循齐惊喜,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喜不自禁,一再朝右相拜谢,右相露出欣慰在之色,提醒她:“该走的时候就走,别拖拖拉拉,原浮生精明,别让她看出问题,若不然告你一状,左相理都不会搭理你。
”
循齐点点头,“我知道了。
”
右相潇洒而去。
循齐大喜,忍不住雀跃,住对门,多好呀,日日可以过府。
真好。
循齐美滋滋地回去了。
今晚,颜执安却赶她走了,道:“我能听见了,不必守着我。
”
循齐高兴不过两刻,一盆冷水泼下来,吓得她站在原地不动弹,“我、你眼睛还没好呢。
”
“有婢女在,不要围着我,做你自己的事情。
”
颜执安的声音冷硬,听起来也没有温度。
循齐扭捏,觑她一眼,不甘心道:“我不放心她们,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齐呢,大夫说冬日伤口愈合得慢,要小心养着。
”
“那也不用你。
”颜执安屏息,“回去吧。
”
循齐不走,反而搬了凳子坐下,颜执安看不见,只当她听话走了,不想,她靠得反而更近了。
“我不走,我不放心你。
”
“循齐!”颜执安提高声音。
循齐缩了缩,据理力争道:“我与山长说好了,她白日陪你,我晚上回来陪你,你不能打乱我们的计划。
”
颜执安拿她没有办法,赶又赶不走,只得说道:“你睡外面。
”
循齐:“……”
“你好狠的心,踏板都不让我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