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脚畔坐下,仰首望着星辰,她靠着她的膝盖,累得无言。
颜执安也不催她,如今她的路,需要自己去闯了。
立下功绩是她当前该做的事情。
她笑了笑,伸手抚摸少女的发髻,“很累吗?”
“还好,身子累,但心中舒服。
”循齐转眸,仰首看左相,眼中映着左相的容颜,“您近来身子可好?”
“有山长在,自然好多了。
”颜执安浅笑一声,不由心软:“累了就歇一歇,不要拼命,身子最重要。
”
自她丁忧、循齐入朝后,行事谨慎果断,让人挑不出错处。
官场如何,颜执安比任何人都明白,个中艰险,富贵荣华,也让人迷了眼睛。
她轻叹一声,循齐说:“太子定亲了,上官家的女儿,今日上官家的儿子也定亲了,毕竟与太子妃做姑嫂,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左相,我好恨上官家,却无力为之。
我警告世人,世人嗤之以鼻。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转身,靠着左相的膝盖,脸颊蹭着衣裳,心中的恨意交织成一道网,将她死死困住了。
颜执安道:“再等等,不要心急。
”
循齐难得脆弱的一面,强硬如颜执安也不忍推开她。
“我不想等,我看着上官家的嘴脸就恶心。
”循齐深吸一口气,她不是没有怨,而是怨恨被压在心口,如今听到了上官家的事情,恨意涌上来,怎么都压不住了。
颜执安无奈,便劝她:“那就不见。
”
“找个理由,贬出京城?”循齐说道,“可一出京,上官家还会祸害其他不知情的姑娘。
”
京城中人人皆知,可出了京城,谁知道这件事呢。
颜执安感觉到她的无力,便道:“那就留在京城,既已知情,便是她们自己寻的夫婿,是自己选的路,怨不得旁人。
她们抱着侥幸心理罢了,毕竟双生罕见,哪里就会被碰上呢。
”
“你别管上官家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
”
“左相,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颜执安心头暗叫不好,“你又想干什么?”
“我最近闷得慌,听说这个休沐日,上官家办定亲宴,我想去看看。
”循齐的唇角翘了起来,抬眼,看向左相,“我想搅和一番。
”
颜执安无感,道:“你高兴就好。
”
循齐笑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您先休息,我走了。
”
颜执安凝眸,她就这么走了,方才惨兮兮就是来巴巴地下套,得了她准许,光明正大地干坏事去了。
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