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鱼来咬钩,等啊等,等到黄昏,有人怒气冲冲而来。
“你到底是谁?”
右相睁开眼睛,握着鱼竿的手指蜷起,随后,将鱼竿放下,站起身,眼神淡漠,“我是谁,你不清楚吗?父亲。
”
上官泓被她眼神的杀气逼得后退一步,她慢慢问道:“阿姐死了,你伤心吗?”
“你……”上官泓哑口无言。
“你怎么会伤心呢?你觉得我不详,阻碍了上官家的气运,待我一出生就让人埋了。
如今,害怕了吗?”右相朝父亲走近一步,“既然戳破了,我便来告诉你,我是来报仇的。
”
可惜被循齐打乱了。
她不能死,她得看着循齐登基,看着阿姐长大的孩子成为明君。
再等等。
上官泓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面上,“你得上官家的助力才有如今的位置,若你不是上官家的人,陛下当年为何看中你。
你如今来恨我,过河拆桥。
”
右相淡然道:“是又如何?你不做人,我为何要做人呢?我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断子绝孙。
”
她幽幽笑了,笑容却如往日般温柔,“别害怕,你最后死。
你与太子结亲,也是因为我。
没有我,凭你之力,如何将让上官家重回世家顶流。
父亲,你斗不过我的。
我孤单一人,阿姐已死,我怕什么呢?”
阿姐死了,她不怕了。
当下,湖面上轻拂过一阵风,两人静默了片刻。
上官泓怒火中烧,坚持道:“我是你的父亲,我可以去告你。
”
“无妨,你去告呀。
”右相浑然不在意,“你埋过我一回,毒杀过我一回,陛下都知晓,你觉得陛下如何判呢?”
若没有循齐,她不敢这么快揭露,如今有循齐,她还怕什么呢?
循齐比她更不要命。
她继续说:“昭惠公主是阿姐养大的孩子,你知道吗?她是阿姐的养女,她有多恨你,你应该很清楚。
其实不用我动手,昭惠公主就可以弄死你。
你该怎样让她满意?”
循齐今日敢一袭白衣搅和他家的定亲宴,日后就敢毁了上官家。
上官泓浑身麻木,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日的地步。
昭惠公主简直就是上官家的克星。
“父亲,您该回去了。
”右相懒于言语,“该说的都说了,您回去罢。
”
上官泓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