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明帝陛下吗?”
颜执安恪守规矩,是一循规蹈矩之人,陛下年轻时软弱,想爱不敢爱,如今也不见得果断。
原浮生早些年也听过明帝陛下,可他在位期间太短了,让人无法判断。
“不像,右相说她像疯子。
”颜执安道,“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敢做。
要命,给你。
”
她苦笑连连,原浮生蹙眉,“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
颜执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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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带着上官泓,一路出城,至西山脚下。
正逢夏日,阳光炙热,晒得人头晕目眩,上官泓年岁大了,被这么一番折腾,早就筋疲力竭。
无云拴住他的双手,一路拉扯,望山上而去,后面跟着的上官家仆人吓得不知所措。
“殿下、殿下,国公爷经不住折腾。
”
循齐看了一眼,拔刀刺过去,吓得那人滚下山去。
其余人再也不敢提了。
上官泓是一句话不敢说了,默默跟着走,走到半山腰,天色都要黑了。
他实在走不动,循齐道:“走不动,那便拖上去。
”
上官泓吓得不敢动弹了,喘着粗气跟上去。
直至天色彻底黑了,众人举着火把,瞧见一间竹屋,屋前一座孤零零的坟。
循齐心中悲痛,提着上官泓的脖子丢过去,“你看看,这是谁?”
一座孤坟却没有墓碑,只有小小的山丘。
上官泓被吓得弹坐起来,惊恐的视线撞上漆黑的天空,一股阴森爬上了后背。
“她不是我杀的。
”
循齐负手而立,那双眼幽深难测,让人看不出情绪,这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担颤。
“你做了什么,需要我来点醒你吗?”循齐握着佩刀,蓄势待发,“我若今日为母报仇,我想,陛下也不会怪罪我。
”
人站在了一定的高度上,律法也是难以桎梏的。
她缓缓拔出刀,撩起眼皮,吓得上官泓抱头逃窜,突然间,撞到一人。
正是缓缓赶来的颜执安。
循齐握住刀的手微微松开力气,转身将刀塞进刀鞘,彻骨的凉意被徐徐驱散,她下意识解释:“我没想杀他,吓唬吓唬他而已。
”
刚刚的轻狂也在颜执安的眼神中不复存在,颜执安摆手:“送国公爷回府。
”
随后,她看向竹屋,道:“竹屋清凉,我们暂时在这里住一夜。
”